在那看似宁静的空山之中,阿二一行人完成任务之后,悄然无声地分批离开,各自回归到他们隐秘的藏身之所。空山此刻仿佛被一层静谧的面纱所笼罩,表面上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潜藏着无数的秘密与暗流,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汹涌波涛,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
后院的马厩中,马匹突然莫名地躁动起来,不安地打着响鼻,蹄子在地上奋力地刨动着,扬起阵阵灰尘。那不安的声响仿佛是一种神秘的预警,预示着不速之客来访,又或是即将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阿一熟练地驱使着马匹沿着后山那条隐秘的小路,小心翼翼地潜入院子。他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生怕惊动了附近的村民,更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们的行踪越少人知道越好。
马匹停稳后,阿一下了马,将马背上那个沉甸甸的麻袋重重地甩在肩膀上。麻袋里的凌霄毫无动静,显然药效还在发挥作用。
阿一心中暗自思忖着这次的任务,以及即将进行的神秘巫术。他知道,这个麻袋里的人对于他们的计划至关重要。
“阿一,你先把麻袋带去暗室找巫医,年年睡着了,我抱她回屋里。”斯岁的声音温柔如水,目光中满是宠溺与呵护。他横抱着斯年,缓缓朝前院走去,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
斯年安静地睡着,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正在做着一个无比甜美的梦,让人不忍心打扰。她的长发轻轻垂落在斯岁的手臂上,如丝般缠绕,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一种无法割舍的联系。斯岁看着怀中的斯年,心中盈满爱意。他暗暗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保护好斯年,让她远离危险与伤害。
当初,郝富贵为了报答斯年的救命之恩,不惜花费重金修葺小院。从里到外被粉饰一新,处处都透露着豪气与精致。那时候,斯年也想给斯岁好好改造下屋子,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明示暗示,斯岁始终不为所动。
如今想来,敢情是怕屋里的暗室被发现。这个暗室,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被揭开。它就像是一个神秘的宝库,里面可能藏着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
阿一扛着麻袋来到暗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不禁眉头一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了心脏。那刺鼻的味道让人感到窒息,“巫医,这畜牲就装在麻袋里。”阿一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紧张。
“愣着干嘛?解开,抬上来。”巫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的心思似乎完全沉浸在即将进行的巫术中。
他面前的石床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陶罐,罐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毒虫,让人看了不寒而栗。这些毒虫仿佛是黑暗中的恶魔,随时准备释放出可怕的力量。每一个罐子都像是一个神秘的潘多拉魔盒,你不知道里头会蹦出什么来。
巫医从其中一个罐子里抓了一把类似黑豆的东西,放在凌霄的脸上。那些蜷缩成一团的豆子瞬间舒展开,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只黑乎乎的蚂蝗。这些蚂蝗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刺激,死死地吸附在凌霄的脸上,开始吸食他的血液。那场景既恐怖又诡异,让人毛骨悚然。蚂蝗的身体在凌霄的脸上蠕动着,仿佛在进行一场邪恶的仪式。它们贪婪地吸食着血液,发出让人厌恶的声音。
斯岁将被角压紧,静静坐在斯年床头,“年年,等你醒来,我已经换了一副皮囊,无论我脸上戴的是面具也好,画皮也罢,待你的心,始终如一。”两人身上的至死方休蛊虫,不约而同的从身体里爬出来,朝着对方慢慢靠近,最后交缠在一起。
从斯年房里出来,斯岁直奔暗室,神色凝重,“巫医,巫术可以开始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决心。他知道,这场神秘的巫术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但同时也充满了巨大的风险。
巫医从花盆里扯来一截血藤,缠绕在斯岁手腕上,片刻,斯岁渐渐失去意识,进入昏迷状态。那血藤仿佛有着神秘的力量,将斯岁带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斯岁的身体在昏迷中显得格外安静,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巫医准备实施的巫术极其危险,他要将二皇子凌霄的脸皮活生生地剥下来,再移植到斯岁的脸上。而且,脸皮的新鲜度越高,巫术的成功率就越高。
巫医的双手熟练地舞动着,各种刀具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精准而谨慎地切割着凌霄的脸皮,那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寒光,每一刀都干脆利落,刀锋划过之处,血流不止,血肉模糊的画面让人胆战心惊。
“这可不是一般的巫术,稍有差错,后果不堪设想。”巫医自言自语道。
“巫医,一定要成功啊。”阿一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放心,我会尽全力。”巫医回答道。
割下来的新鲜皮囊被覆盖在斯岁脸上,巫医将吸饱凌霄血液的蚂蝗也放置在斯岁脸上。这些蚂蝗开始在斯岁的脸上蠕动着,将体内的血液注入斯岁流血的伤口上,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神秘的仪式。蚂蝗的身体在斯岁的脸上起伏着,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巫医转身从另一个陶罐里抓出一只血蚕,放置在自己手背。血蚕张口蚕食着巫医的血肉,尾部开始拉出蚕丝。巫医将蚕丝穿过银针,开始将皮囊缝合在斯岁脸上,每扎一针,斯岁的脸上就渗出血液。那场景既血腥又神秘,让人不禁屏住呼吸。血蚕的身体在巫医的手上蠕动着,仿佛在为这场神秘的巫术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缝合结束后,巫医将手背上的血蚕转移到斯岁脸上,血蚕开始啃食多余的皮囊边角。
“阿一,去看看角落那桶里的粘液没过蟾蜍没?”巫医吩咐道。
“哦,哦,哦,我马上就去。”阿一目光一直注视着斯岁的脸部,生怕血蚕一个不注意,啃食到缝合好的部位。
“巫医,桶里已经看不到蟾蜍。”阿一往桶里看了许久,没有看到活物,只有一桶黏糊糊白色粘液。
“把桶提过来。”巫医将血蚕放回陶罐,拿起另一个空桶,伸手将桶里被粘液淹没的蟾蜍抓到另一个桶里。
“阿一,把粘液涂抹在少主脸上,尤其是缝合处,多涂抹点,伤口愈合的快。”巫医将木桶移到凌霄床尾,将一截血藤插入凌霄足底,血液顺着藤茎滴入木桶里,桶里的蟾蜍活跃异常,粘液分泌增多。
巫医又将目光转向凌霄的手。凌霄的右手上有六指,而斯岁正好需要这根指头。巫医拿起锋利的刀具,果断地将凌霄的六指割下其中一根。然后,他开始对斯岁的手进行处理,准备将这根指头移植到斯岁的小拇指与无名指的指缝间。
然而,在实施手指移植的过程当中,斯岁的身体却表现出强烈的抵抗性。那指头一移植过去,根本就无法存活。新指头没办法跟斯岁的身体融合,血液无法流入,自然也不能听从斯岁身体的支配。巫医陷入了困境,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可如何是好?”阿一焦急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