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轻也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自然。”
“告辞。”
陌玉微微颔首,迈步离开了。
拓跋若有所思的看了宇文轻一眼,紧跟在了陌玉身后。
“少爷……”
“按照小先生说的去做,去寻东西,将骨灰细致的装好,如何安放,你们去问小先生。”宇文轻吩咐了一句也便离开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只能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了。
陌玉刚回屋里不久,便有一道人影飞快的闪掠了进来。
“小先生。”恭敬的拱手弯腰。
“嗯?”陌玉抬眸,低低的应了一句。
“请问小先生,现下那骨灰要如何安放?”
“就在那里便好,去请几个和尚来做场法事。”陌玉道,“将屋子改成灵堂,除了哭丧的人之类的,该有的都要有,另外,院子里的土上都播种花种,种类随意,看你们喜欢。”
“可是这个季节种花……”那人明显有些迟疑,什么花是要深秋快要冬天种的?
“你只管去种。”陌玉挥了挥手。
“是。”反正少爷说了,小先生怎么说,他们怎么做便好,这是位有真本事的,不过少爷的手段是不是用错了?听说那被关起来的几个人也异常不安分啊。
“你真的能解决?”等人走后,拓跋方才问了出来。
陌玉放下了端起来一半儿的茶杯,“能。”
“那又为什么提那么多条件?”拓跋不太明白陌玉的作风,难道真的如同宇文轻所说的那样,她太过善良了?
“因为我不想惹祸上身。”陌玉叹息一声,颇为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我不想跟宇文轻闹的太僵,所以提出的条件都是可以在他忍受范围内的,说白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损失。”
“那个布局的人地位必定不低,而且又是一个有本事的,我大胆的猜,他是因为报复,因为报复不到那个罪魁祸首,所以就慢慢的蚕食整个宇文家,但这种法子无疑是很笨的,宇文家家大业大,远不是一处庄子的风水就会坏掉的,所以我借宇文轻的手替他找出那个罪魁祸首,这样,他便不会寻我的晦气。”
“而且,我心里也会痛快,若我乖乖听话,那岂不是真的落了下风吗?”
拓跋拧着眉头听,听到陌玉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翻了一个白眼,“说的你好像占了上风一样。
“无论是你,还是袁叔,都是我占的上风啊。”陌玉隐隐有些得意。
“要是你猜错了呢?要是他真的想让整个宇文家陪葬呢?”拓跋忍不住开始泼冷水。
“若是这样……”陌玉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咬着唇,一脸的严肃。
拓跋原本以为她会说,为敌便为敌,难道我还能怕了他不成?不曾想……
“错了就错了,我还有顾霖,只能用如此阴损手段而且还不太成功的人,难道顾霖还玩儿不过他吗?”陌玉冷笑一声,掷地有声,听得拓跋目瞪口呆。
“你就不想想靠你自己?”拓跋恨铁不成钢。
“你在逗我?”陌玉呵呵一笑,“我的确是相术师,相术师也的确有很崇高的地位,但那是相对的,若我坐在国师的位置上,不要说那个人,就连皇帝我都可以不放在眼中,但我不是,我没什么可依靠的,我不过就是一个孤家寡人,你想让我怎么做?用风水相术占卜将对方给玩儿死吗?”
拓跋隐隐觉得这些话有些不对,但他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顾霖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对方在京城根深蒂固的,有他护着,陌玉的确可以高枕无忧。
若真的错了……
陌玉垂眸,手指轻轻的捻着,不过就是多一个敌人而已,难不成,她还真的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