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正在喝粥的宇文轻听到人都逃走的消息差点将自己给呛着。
“都逃了?你们现在才知道?”他的脸色一片铁青,这个时候他倒是开始庆幸自己已经跟陌玉和解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这中间会出什么乱子。
“是属下等办事不利,我们一醒过来就赶了过来,不过有一个人没走。”
跪在地上的人心中一片忐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自己的过错,还是对方的仁慈。
“所以呢?”
宇文轻擦了擦嘴巴,“你们很得意?”
“小的不敢。”
“将人带上来吧。”宇文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若不是早就已经改变了主意,此时他也便不会如此选择了。
“宇文公子。”
暗一拱手行礼,一身黑衣带着肃杀的冷寂。
宇文轻瞳孔微微一缩,他此时方才确定这些人的逃脱靠的绝对不是自己,“陌玉现在应该还在休息。”
宇文轻起身,声音温和,“以往多有得罪,还请阁下莫要见怪。”
“各为其主,各行其是,宇文公子不必挂怀。”暗一道,“主子让在下代为转告一句话。”
“主子?”宇文轻双眸微眯,“洗耳恭听。”
“主子说,小先生承蒙公子照顾,他已记在心里,日后定会有回报。”暗一原话转告,甚至就连语气都有些像。
“请教阁下的主子是……”
“他说若是公子问起,便说若是论辈分,他应该是跟公子祖父齐辈的人物,公子见了,按照礼节,应该换一声顾爷爷。”
暗一说这话觉得十分解气。
宇文轻整张脸都黑了,能这样说的人,全天下也只有独一份儿。
顾霖!
只是对方这个时候不应该是被禁足在家吗?为何消息还是那么灵通?
宇文轻气的想发火,但却又发不出来,又不好太过失态,所以也便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就全当自己没有听到。
陌玉见到暗一便知道一切都已经雨过天晴了。
宇文轻已经没有了挟持她的资本,一切尘埃落定,从此后,她便又是自由的,这小小的庄子也不再让她束手无策。
不过顾霖的速度还是让她十分惊讶的。
“就算没有顾少,紧靠我们,再有三天也完全能脱身。”暗一并不想让陌玉觉得自己等人无用,“主子,这次是属下等无能,还请主子责罚。”
“若说你们没用,那我岂不是更没用?”陌玉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连福祸都没有法子测出,这相术师是不是白当了?”
“主子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暗一连忙道,神色中依然满是愧疚跟后怕,“您这样,我们就更羞愧了,本来苏大人跟顾少给的命令就是保护您的安全,我们毫发无伤却让您陷入了这样危险的境地,是失职。”
“谁都不要说这些了,吃一堑长一智,是不是这个道理?”陌玉弯起了唇角。
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