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洛阳董卓府邸。
“报!!”
“站住!何人夜闯太师府邸!”
“有紧急军情,十万火急禀报太师!”
门前护卫听得紧急军情四个字,简单的盘问一下来者身份便不敢再拦,任由其慌张而去。
片刻后,被吵醒的董卓神色震怒,肿胀的虎目布满血丝,冷声道:
“若谎报军情,咱家即刻砍了你!”
传令兵闻言面露惊恐,颤巍巍道:
“禀主公,并州大营深夜火起,据安排巡视并州大营的哨骑回报,似有黄巾余孽夜袭,漫山遍野、大路小路遍布贼寇,少说有数万之众!
吕布将军所领并州军毫无防备,被杀的丢盔卸甲,此刻大营怕是已经失陷了!”
“什么!”董卓拍案而起,一身瞌睡被惊的飞窜离身。
大怒道:“混账!黄巾余孽安敢袭我京城四方,那并州营地距离此地不过三四十里,余孽竟能杀至此处?!速去召胡轸、李儒前来见我!”
“得令!”
传令兵汗如雨下,听到吩咐心神顿时一松,总算没有被自家这暴虐无常的主公给无故杀掉。
然而又过片刻,又有信报传至。
“报!大寇‘褚飞燕’领黑山军自并州而来,突袭吕布大营!
而今黑山军与黄巾余孽合为一处共击并州军,吕布已率残军弃营!看逃走方向应为我大营驻所!”
“这张燕黑山小贼竟也胆敢犯我!”董卓怒而气血逆流,头晕目眩,可须臾间又止住上涌的情绪,冷声道:“咱家知道了,你且退下!”
不多时,得紧急传召的李儒与胡轸不敢耽误分毫,快速奔马而来。
“主公!”
“主公!”
二人当见便拜,李儒一抬眼的工夫才发觉董卓眸中遍布血丝,脸色青白交映,凝声道:“主公深夜召见,可是出了大事?”
“刚接探报,黑山贼首张燕与不知与哪来的黄巾余孽夜袭吕布驻地,并州军未做防备遭了劫难,丢营弃寨,全军溃败!此时吕布正率领残军逃向我西凉大营!”
董卓说的胸闷气短,连忙深吐出一口浊气,透露出一股疲惫。
李儒听闻消息同样顿感吃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却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吕布刚刚投靠,明日便将合兵一处,怎的早不遭劫,晚不遭劫,偏偏合兵前一晚被袭了营?
难不成是故意而为之?
可夜袭的乃是黄巾余孽与常年雄踞在并州境内的黑山匪军,。
吕布堂堂朝廷命官,并州大将,手下不知沾了多少黄巾军与匪寇鲜血,总不能勾结起这伙人?
众所周知,吕布便是杀黄巾建立的功勋起家,无论如何也不会与这些贼人暗通款曲。
“李儒!平日属你智计多出,怎的紧要关头成了哑巴!”
董卓眼瞅着自己的第一智囊神色阴晴不定,良久不肯出言解忧,立刻就冷声质问起来。
李儒却是幽幽叹了口气,苦笑道:“主公,非是在下不言,而是在下深感今夜之事大有蹊跷,却又想不通蹊跷在何处!
为今之计,只得先令驻守大营的牛辅将军去接应吕布,万不可再折损一部分,否则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董卓点头道:“是也,万不可让并州兵马折损个干净,特别是奉先不能有失,否则咱家不光兵马没捞到,还损了一员猛将!
胡轸,你即刻前往城外大营,命牛辅亲自引军接应!不得有误!”
胡轸听得吕布遭难,暗中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不过他终究比牛辅老成,不敢表于颜色
他满脸严肃:“得令!末将这就前往!定当救下吕布,迎回残兵!”
想不通的李儒认为董卓也会有独到见解,于是问道:
“主公,在下实在想不明白,当年张角病逝广宗,黄巾余孽百万之众化整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