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最前方。
吕布骑着赤兔马,目光带着迷离,心思百转。
算算时间,从他远行至如今,已经过去了将近半月的时间。
半个月,能够发生许多事情。
就在昨日深夜,一封来自京都的书信,令吕布不得不提早动身。
根据信中所言,司徒王允大寿,宴请文武群臣。
就这么一条简简单单的消息,却让吕布感到警惕。
因为这场宴会上,会有一名不速之客。
“什么人!”
一声如雷断喝止住了吕布的思绪。
他紧皱眉头,盯着周遭突然围过来的数百精锐甲士。
为首一员将领,腰悬佩刀,背负劲弩,胯下一匹白马,正是提早赶回冀州的麴义。
骑卒扈从如临大敌,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原来是麴义将军,听闻今早你就回了冀州,暗地里为何半路上阻截于我。”吕布没想明白这麴义究竟搞什么名堂。
难道是想对自己出手?
可再仔细想想,应该不大可能。
这几日暂落脚于壶关城,除却张杨与张合知晓自己的身份,高览也是刚刚才得知,这麴义可是一直被蒙在鼓里。
麴义定睛注视着吕布,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当注意到那匹血红色的高大战马,以及手中的方天画戟后,他顿时了然于胸。
“末将麴义,拜见温侯!”
麴义挥手斥退先登营,翻身下马,当即便拜。
吕布没有动作,依旧高坐于赤兔之上,冷冷盯着麴义。
见吕布迟迟没有回应,麴义虽说低垂着脑袋,却依旧能隐隐感受到来自于头顶上放那凌厉的目光。
想来也是,若是自己被人带兵半道上截住,能有好脸色才算怪了。
因此在麴义的一番自我代入之下,对于吕布的冷淡也能感到理解。
不过若是让与其共事良久的同僚知晓,只会大感惊异。
这姿态向来倨傲的麴义,何时学会站在他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了!
“麴义将军,若有话,起来说吧。”
“诺!不过末将尚有一不情之请,望温侯能与末将单独一叙!”
“哦?”
吕布目光惊疑,旋即也跟着翻身下马,走向前去抓握住麴义的手臂,蕴含深意道:“麴义将军为了与本侯一叙,不惜率军拦阻本侯去路,若是不答应这小小的要求,倒是寒了麴义将军的心。”
麴义尴尬不已,手掌不知该放往何处,只能挠了挠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到一片无人之处。
吕布便静静等待着麴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