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渐渐漫过地平线,悠悠转醒的吕布这才松了松筋骨爬下床。
经过惨烈的厮杀交战,饶是他天赋异禀的硬朗之躯,也难以抵住源源不断席卷而来的倦怠困乏。
更何况,他的伤还未好透,许久不见自己爱人的张宁实在忍不住泛滥的爱意,开始了被浪翻红,长夜笙歌的床笫之争。
这半夜,也实在把吕布折腾的够呛。
洗漱完毕的吕布正欲打算出门,便见一曼妙身姿端着早餐款款走来。
“柔……柔儿……”吕布略带歉意的挠了挠头。
毕竟自己刚回府上,第一晚没有去陪妻子,心里还是感到愧疚。
严柔白了他一眼,将补汤置在桌上,温柔贤惠的用汤匙朝爱人嘴里喂着。
“你这两日消耗甚大,我这一大早便去煲了补汤,好好给你补补。”
“夫君心里不必多想,这些年一直都是那位妹妹陪伴在你身边,为了你的事业而操持,妾身也很感激。”
“况且她昨夜为了给夫君疗伤祛疤,泡在药房里半晌,这些妾身都是看得到的。”
严柔虽说嘴上宽怀,可眸子中还是有些许失落悄悄掩盖下去。
对于她来说,这么多年过去,吕布还能暂时抛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去寻觅自己,已经是最大的欢喜了。
二人间虽说没有夫妻之名,可早已在心中将对方当成了真正的夫妻。
也正因严柔心里明白,才对这一切都能够坦然接受。
吕布轻轻握着爱妻的柔荑,眸光温和,喉咙中却难以说出半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奉先哥哥,宁儿的心衣你昨夜都给撕坏了!”
“噗!”
正喝汤的吕布乍听这埋怨,一口汤突然喷了出来,他尴尬的抹了抹嘴,还未开口与严柔说话,就见张宁衣衫不整的揉着眼睛从里屋走出。
“啊!”张宁也瞪大了眸子,脸色瞬间通红,忙着用双臂抱在胸前遮掩,颇有些欲哭无泪,“姐姐也在啊……”
严柔扭捏的抓了抓衣角,悄悄瞥了眼刚刚还一览无余的风景,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果然,没有生养过的女子,那地儿是不会太大的。
“妹妹……我……”严柔同样没想到二人会以这样尴尬的方式相见。
还不等严柔把话说完,吕布慌忙起身,义正言辞道:“我突然想到还有正事未办,就先走一步了!”
两女目瞪口呆的望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旋即互相看了眼,又同时扭过了头。
一时之间,气氛安静的可怕。
……
前院厅堂。
吕布背着手慢悠悠走来,哪里还有刚刚无措的尴尬劲儿。
“将军,您可算来了。”袁重六依旧鬼鬼祟祟的躲在厅堂外围的一角,见吕布走来,赶忙迎了上去。
“怎么?这么着急让本将军来?贾诩那厮跑了?”吕布疑惑问道。
对于外人或者某些场合,吕布一向以本侯自称。
可若是面对并州子弟兵,伴随自己征战多年的嫡系部队,吕布一向以本将军自居。
如此一来,潜移默化之中,也不会让这些可爱的将士们产生新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