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烈皱眉看着桌子上的军帖,南国援兵还没有赶来,而东国发动的战争却异常狠,南国死伤无数,而东国也尽然,完全是以命换命!再这样下去恐怕南国会惨败!
&ldo;报!&rdo;一个士兵跑进来单膝跪下,神色有些着急。
宇文烈没有抬起头,微微抬起手&ldo;说&rdo;
&ldo;据探子来报,东国领帅大将军和百万援兵已至岔柳谷处扎营!&rdo;
宇文烈这才缓缓抬起头,眉头深锁&ldo;东国领兵可是东国将军慕容浅?&rdo;
&ldo;那领兵之人不是往年的慕容浅,据说,慕容浅两月前已病逝。这次领兵之人却是慕容浅的妻子,身份不明,神秘莫测&rdo;
宇文烈站起来,目光投向远方那一片灰暗,手心竟然不由出汗&ldo;不简单啊,竟然是一个女人领兵,看来来头不小,要小心啊!&rdo;
&ldo;三哥,何事让你如此忧心?&rdo;一个俊朗白净的男子身穿战袍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笑容,看起来阳光明媚。
&ldo;啊白,军里的粮草准备的如何?&rdo;宇文烈回过头,跟男子笑了笑后倒了一杯茶递给男子。
宇文烈口中的啊白叫宇文白,是六王爷,武功高强,长年驻守边关,更手握兵权。
宇文白笑咧咧的接过茶,喝了一口便张口笑道&ldo;三哥,放心吧,都准备好了。&rdo;
宇文烈看着笑咧咧的宇文白,心有些不忍&ldo;六弟,这些年真辛苦你了。&rdo;
宇文白一脸轻松&ldo;哪有的事,当初是我自己请命来驻守边关的,也不想搅进那些尔虞我诈之中,还是这里比较适合我。&rdo;
宇文烈想想也是,宇文白一向不追求功名利禄,淡泊名利,为人简单豪爽,自然不喜欢宫里繁文缛节,反而是在这边关,他会更加喜欢开心。
&ldo;也是,只不过刚才信兵来报此次东国领兵的却是一个女人,六弟,这几天你要小心注意。&rdo;
宇文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ldo;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不足为惧!&rdo;
宇文烈却语重心长的摇摇头&ldo;是慕容浅娶的,肯定不是凡人之物,还是尽量不要掉以轻心比较好。&rdo;
&ldo;嗯,啊白明了,一定会小心。&rdo;宇文白只好点点头,慕容浅他也听过,武功高强,听说为人极其淡然,不近女色,却不知道他也有娶女人的时候。
&ldo;皇上有何旨令吗?&rdo;宇文白一向在军营忙碌,很少来他兵帐里,今日突然来,相必是宇文墨言有新旨意。
宇文白愕然,三哥是安排了探子在他身边?怎么如此了解?
&ldo;三哥,你还真是灵机妙算哎!&rdo;宇文烈咧着嘴&ldo;四哥让语祤传了口谕,说过几天他把宫里的事安排好就动身御驾亲征!四哥说了,让我们等他!&rdo;
宇文烈点点头,这场仗士气低迷,若是宇文墨言御驾亲征无疑鼓舞人心。
&ldo;嗯,这件事没有传出去吧?&rdo;
&ldo;没有,这件事事关重大,我倒是担心传出去,所以一路上都是挺小心的&rdo;
听到宇文白的回答,宇文烈也安心下来。
宇文白军务繁身,只好随便说几句家常与军事便匆匆离去。
待宇文白离去,宇文烈坐下来,从一个檀木盒子拿了一画像出来,缓缓展开,宣纸上勾略着一个曼妙的女子,女子一颦一笑貌美如花,那一眉一眼像极了琉璃。
&ldo;琉璃,我倒是放手了,你呢?&rdo;他轻轻抚摸着那画纸上女子脸庞的轮廓呢喃着,嘴角轻轻扬起……
同为兵帐,只不过这气氛倒是如凝住一般冰凉。
琉璃脸戴着桃花面具,看不透她的表情,只不过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让人为之一颤。
&ldo;私自叛变,该当何罪?&rdo;琉璃倚在椅子上,语气宛如冰川,让人跌落冰窘。
被紧紧捆住的三个士兵打扮的男人不屑的偏过头冷哼一声。
接着其中一个模样挺英俊的男人先开了口&ldo;我们生是慕容将军的人,死也是慕容将军的魂,无论怎么样,我们绝对不会服从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取代我们将军!&rdo;他说的狠狠的,脸色通红,青筋凸起。
&ldo;对,没错,一个女人就想领率我们,做梦!&rdo;然后一个五官端正的男人也附和道,看起来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样。其旁边一个模样清秀的男子始终未开口。
琉璃站了起来,原来是慕容以前的部下,这样她自然不会杀他们,何况这种不怕死的战士可少之又少啊,若是可以把他们招入麾下那无疑是一大助力。
&ldo;既然不服我,那你们三人跟我比上一场,如何?&rdo;琉璃笑着吩咐让人松了三人的绑,三人面面相觑好一会,然后点点头。
这三人原是慕容浅的部下,先开口的那个男子名为云煜,武功高强,嫉恶如仇。其余二人分别名为奈何、忘川,武功也不差,奈何擅于武器研究和发明,忘川一向淡然,睿智,医术高明。
后来,慕容浅重病在身,兵权开始被削弱,云煜、奈何、忘川三人也被东祁调到兵营降职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士兵,琉璃的到来领兵,三人同时得知慕容浅去世的消息,气愤不已,趁着刚刚扎营,忘川便召集了以前慕容浅的部下,已经准备好造反叛变,谁知琉璃一声冷喝就阻止了一场腥风血雨。
对此,三人很无奈,忘川静静的看着戴着桃花面具的琉璃,一言不发,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