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日,谢晏伤势渐渐好转,只要不做出大幅度动作,不牵扯伤口,也能下地走几步。
这天上午,谢晏又来到园中活动活动筋骨,天天待在屋中,不是趴就是坐,都快闷出病来。
春日阳光明媚,园中的桃花开的甚好,粉艳艳一片,宛如天边的粉霞。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望着眼前的景色,想起沈云禾那张艳若桃李的小脸,不知她此时在做什么?有没有挂念过他?只可惜自己现在伤势未愈,真想现在就去济世堂找她……
谢晏站在园内,春风拂面,好不惬意。他又想起那日雨中救沈云禾的情景,阿顺为何要致沈云禾于死地?难道又是谢锦月指使?不,看着不像。如果谢锦月有意指使阿顺杀沈云禾,为何还要等到出狱呢?这期间,一定还有别的事发生。
正当谢晏兀自沉思,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似乎正朝着谢晏这个方向走来。
王妃一脸关切,缓缓而来。她一身华服,气度雍容贵气,长相极美,谢晏的长相大部分遗传他母妃。
谢晏微转身喊道:“母妃。”
王妃走至谢晏身旁,将他肩上披风拢紧了些,接着微微一笑,轻柔地道:“晏儿,这才刚好点,怎么就出来了?”
“母妃,无碍。”
谢晏侧头看向母妃身后,这才看见谢锦月母女站在身后,谢锦月正朝他盈盈一笑。
王妃看着谢晏疑惑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晏儿,听说你受伤,将军夫人和郡主特来看望你。”
谢锦月忙喊道:“晏哥哥,你如何了?可无碍?”
对于谢锦月的话,谢晏置若未闻,微侧身体对将军夫人微微颌首示意:“劳烦挂心。”
将军夫人微笑着说道:“无事就好,月儿听说世子伤了,当天就想来看世子,我劝她,世子正在病中,不宜叨扰,等世子病情好些,再登门看望。”
王妃莞尔一笑,拉着谢锦月的手说:“郡主有心了。”
“王妃,您就叫我月儿吧。”
王妃笑着连声说好,她没察觉到谢晏的冷淡,见儿子面色不虞,只以为谢晏伤势未愈,心里烦闷所致。
王妃见谢锦月只定定地望着谢晏,似有话说,于是笑着对将军夫人道:“夫人,要不随我去花厅喝茶,可好?”
将军夫人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说完,两位夫人缓缓离开,园中只剩谢晏和谢锦月。
谢锦月见谢晏脸色略显苍白,她走到谢晏身边轻轻地道:“晏哥哥,我扶你过去坐会吧。”
园中不远处有一张石桌,周围四个石凳。
谢晏面无表情:“不用。”
随后谢晏又道:“谢锦月,你可知我是如何被伤的?”
谢锦月闻言,脸上微微变色。心想,谢晏,我当然知道,你是为救沈云禾才挡的这一刀,在你心里,沈云禾已经这么重要了吗?不惜为她搭上自己的命?
谢晏见她不搭话,又问:“那阿顺行刺沈云禾,可与你有关?”
谢锦月辩解道:“晏哥哥,当然不是我,阿顺在牢中,他娘病重无人照顾去世,阿顺是个大孝子,应该是丧母之痛让他对沈云禾怀恨在心,一时冲动起了邪念,此事真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