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要到何时,才能将那该死的黄狼精怪杀死,以告慰锦江镇六户人家的亡魂……”
陈澈心中一叹,自家二大爷陈年庆,他的独子与儿媳,俱是被讨了口封,害了性命。
沉吟半晌,他才开口回话:“陈澈不才,也有些搜山的本领,若有朝一日,愿助巡山司,捉杀黄狼精怪!”
“嗯,陈壮士有这个心,很好,不过李大人上午歇息,你今日恐怕是难见到了”,赵雄锤想了想,补充道:“赏银待李大人签字后,下午便会遣人发到樊氏刀庄。”
“多谢大人。”
陈澈抱拳,与门外等候的王百胜,一同回了刀庄,并借了二两银子,买了些胭脂水粉。
回到家中。
赵茹见了礼物,嘴上虽说“不用”、“浪费钱”,心里却高兴得紧,将胭脂水粉收下,极为爱惜地放入抽屉之中。
到了下午时分。
陈澈专心习练着刀法,而包括张节虎在内的几名刀客,则相约着去勾栏乐呵一番。
“楼里新来了一位美娇娘,那叫一个‘有容,乃大’,也不知是她直接卖俗,还是弄些雅致。”
“是俗是雅,乃公已经分不清了,只知道月亮又大又圆,若不看上一眼,反倒显得乃公不解风情了!”
“澈哥儿,别练刀了,也该劳逸相合,随哥几个一起去快活下?今日无事,不如勾栏听曲?”
陈澈神色如常,只当这些诱惑,是清风拂山冈,心中保持着九分,甚至是十分的宁静安祥。
霎时间。
他若有所思,望向仙姑山。
岿然不动,稳立千年,何惧清风?
蓦然间,陈澈不自觉横刀于身前。
虽远远称不上天山,却也在运刀的过程中,蕴含着……一丝山势。
镇山第一式,天山镇守,入门!
“诶?”
“澈哥儿,你怎么不动了?”
一名未曾习练《镇山三式》的老刀客,见陈澈忽然变成了木头人,不由感到疑惑。
而初学《镇山三式》的张节虎,则惊住半晌,旋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解释道:
“澈哥儿,他已将‘天山镇守’,习练至入门。”
“啊,他昨日不才将‘雪葬人间’,学到入门,这才一日的功夫,竟又进步了些?”
一众刀客愕然,感到不可思议。
而原本有些自傲自大喜欢自称“乃公”的张节虎,也不免有些自惭形秽,勉强笑了两声:
“澈哥儿真是天资过人。”
“我才熟练了一式,澈哥儿便已全部入门,第三式,更是习练至精通,当真是厉害得紧。”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