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恶女的脸很快就缩了开去,她毕竟是女儿家,就算心里很喜欢岳小玉,也不敢在这时候和他太亲近的。
岳小玉却胆子不小,小恶女一缩,他却索性伸手捧住了她的脸。
小恶女的心跳得更快,小小嘴唇更已碰在岳小玉的鼻尖上。
岳小玉暗叫一声:“小姑奶奶这番取我命也!”当下再不犹疑,身子微微向上一伸,便在小恶女嘴唇上用力吻了一下。
这一亲嘴儿,小恶女差点便当场窒息晕迷过去,这实在是她有生以来也没有遇上过的事情。
岳小玉却弄得发起狠劲,索性把她整个人紧紧拥抱住。
但就在这时,下面忽然有一道大力逼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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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下面”者,是指岳小玉坐着的地方。
他坐着的分明是石地,怎么居然会“动”了起来。
岳小玉本来已经不知人间何世,连生死大事也没放在心上,但给这么一动,登时给惊醒过来,他立刻放开了小恶女,同时向左侧大步跳开。
这时,一道火光又在黑洞中亮起,原来是练惊虹燃着了火折子。
岳小玉心中暗叫一声“侥幸”,忖道:“这火折子若早点着一刻,老子脸皮厚还不打紧,小美女姊姊这等面皮嫩薄之人就很难吃得消了。”
此刻在他心目中,“小恶女”已经成了“小美女姊姊”。
只见练惊虹点着火折子后,目光瞧着岳小玉,面上露出了一种奇特的笑容。
岳小玉给他这么一瞧,登时心中大吃一惊,忖道:“义父瞧着我做什么?难道刚才情况,他老人家居然可以看见了?”
转念一想,又忖道:“小岳子啊小岳子,你真是作贼心虚啦!
在火折子还没有亮着之前,正是伸手不见五指,他老人家又怎会看得见了?”想到这里,才暗中吁了一口气。
但他心念电转,接着却又寻思道:“啊呀!这番不妙!听说武功湛深的内家高手,往往有夜视之能,别人看不见的,这些要命的高手却都可以看见,这……这岂非……”一想及此,不由头皮发炸,为之哭笑不得。
最后,他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暗暗说道:“义父就算真的有夜视本领,但却也不一定可以明察秋毫,他看是看到了一点点,但多半是模模糊糊,只能看个大概,绝不会看得怎么真切的。”
然后,他又再忖道:“连小岳子自己都看不清楚,他老人家当然也清楚不到什么地方去了。”一直想到这里,心中才又再泰然自若,于是也笑了一笑,望着义父练惊虹。
只见练惊虹双眉轩动,道:“地下有人。”
岳小玉“哦”一声,心中不免大奇,便说:“这里已是地道了,怎么地下还会有人?”
话犹未了,他刚才坐着的地方忽然拱起。
游出海立时大声道:“这里有一块石板!”
岳小玉傻住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刚才自己和小恶女亲热得要“着火”的地方,下面居然还大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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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四四方方的石板给推起之后,接着下面就冒出了一个人的脑袋。
这脑袋相当古怪,上阔下尖,看来就像是一只倒转着挂起来的粽子。
但更古怪的还是这人的嘴唇。
这人的嘴唇只有下半截,上唇居然完全不见了。
岳小玉不禁为之一愕,立刻便问道:“这位兄台,阁下的上半边嘴唇往哪里去了?”
这人两眼骨碌碌地一转,直瞪着岳小玉。
岳小玉一怔,接着立刻陪笑不迭,道:“兄台休怪,请恕本座口快舌快,你不高兴就别说好了。”
这人却哈哈一笑,道:“别人缺德,我却缺唇,这又有什么不好了?”
“邵小缺!”豹娘子的声音忽然响起:“你还没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