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谭姨和文叔带着些补品来了,陈朝看着他们夫妻俩放下东西,
他特意伸了脖子,在他们身后没有看见谭言,暗自松了口气。
没来就好,不要再去面对她了,
女孩子爱美,她脖子上的那痕迹应该能消掉的吧?
至于自己身上因为疤痕体质,受过伤的地方都会突出来,刀伤什么的会跟着他一辈子,这个自己也不太在乎了。
活着就行了。
坐在旁边,谭妈和他含蓄问候了一会,心疼地摸了摸陈朝几天没洗过的头发,有点油但丝毫介意也没有。
坐了一会,和陈妈也聊了许久,大多数还是跟陈朝的伤情有关,
陈朝闭着嘴还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不能动的日子还是难熬啊。。。
文章跟自己老婆使了使眼神,谭丽看着文章神情自若,皱着眉头。
两个人目光交流了一下,谭丽轻叹一声。
沉默片刻,
“走呗,源源,我们出去逛逛休息一下,这里有文章呢。”
陈妈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上的时间,还早,
“那……走吧。”她看着谭丽老公文章坐在那里平静的眼神。
又看看自己儿子,陈朝应该会处理好的吧?相信自己儿子吧,都这么大了。
陈朝感受到了什么,给自己妈轻轻挥了挥右手表示让她放心,头却没有转到那边。
她便搂着谭丽一起出病房去买不知所谓的东西去了。
陈妈也没有找理由留下来。
病房里就两张床,另一张也被陈朝一家包了下来,相当一这间特护病房是很安静的,除了陈朝吊水的时候护士来一下。
病房里清静下来。
“陈朝。”文章喊了一声。
“嗯。”陈朝应了一声。
文章顺路坐到另一张病床上,习惯性地拍了拍病床,也躺了下去,脑袋枕在泛白的枕头上,舒坦。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发出的“砰砰”的响声。
两个男人一大一小,
仰着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文章注意到这臭小子就喜欢看着天花板。
“你知道我要跟你聊什么吗?”他问了一句。
“我不太清楚,但应该跟言言有关。”陈朝摇了摇头。
“是啊,跟我女儿有关。她被人用刀挟持了,是你的,嗯……怎么说呢,仇家?”
“一样一样。”陈朝看着天花板回答道。
“你还是没有保护好她,你没有做到我说的,这辈子就这么长,我女儿还能遇到这种被疯子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事情,本来人的一生平平淡淡就是最幸福的,居然能遇到这种事情。”
文章淡淡地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说,她那个时候得有多害怕?”言言从来没有被我们打过,可这一次来了个大的,刀割在脖子上慢慢划着得有多疼?”
他喃喃着,想着自己的女儿当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