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玩啦许炼?”大背头打趣道,“翟野带着他的人一走你也跟着走?”
“对啊。”许炼苦着脸道,“得不到他我现在得去借酒消愁了。”
他两句道完别,走去了外场。外场里热闹的很,酒池边上围满了人。但许炼没去酒池边上。他抛着一枚筹码,悠闲地走到一处角落坐下,然后扣了扣藏在耳后,被头发挡住的通讯器。
“怎么了?”通讯器那边传来的声音糯糯的,有些音黏连在一起,听起来像刚睡醒。
“这么早睡觉?”许炼装作惊讶的问,“因为熬夜会长不高吗?”
听了许炼的话,通讯器那边的人语气里带了些愤怒:“我一直都这么早睡!没事别吵我!”
“有事,有事。”许炼笑道,“有新消息呢。”
“什么新消息?”
许炼手虚虚地握了握。他垂眸看着,仿佛那只小豹子的指尖还在他掌心上滑动。
“工程师已出。”许炼说,“你抓紧吧。”
“我知道了。”那边的人声音飘了起来,应该是打了个哈欠,“所以你偷我的筹码干什么?恋恋不忘?”
“你睡的什么觉啊,什么都知道。”许炼把筹码塞进口袋里,“定情信物,你就当随份子吧。”
通讯器对面顿时传来一阵开心的笑。许炼撇撇嘴,扣了扣耳后切了通讯。
亏了,份子要少了。
——
“伽尤里真是的。”翟野跟江浕一前一后穿过吧台,走到舞池边的卡座上坐着。江浕过来时顺手从吧台上顺了瓶酒。他一只手开瓶,瓶盖飞出去时,一枚四分五裂的筹码从他的西装袖子里飞了出来,丁零当啷地落在桌面上。
“怎么还藏起来了?”翟野笑道。他从地上捞起个倒着的空杯子放在桌面,然后拉着江浕的手,朝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酒,再捻起那枚筹码的碎片,一一丢进了那杯酒里,“让他看见怎么了?”
“没藏。”江浕晃晃手里少了半瓶的酒,“切牌的时候一起切进去的。
“什么都切只会害了你。”翟野伸手去拿他的酒瓶,“我喝。”
“自己去拿。”江浕躲他手,“就一半了。”
翟野眯了眯眼睛,探身上去抓住江浕手腕:“喝成什么样了,先生都不知道叫了?”
“先生。”江浕老老实实,乖巧的很。
“晚了。”翟野手指在酒瓶上转了圈,带下来几滴水珠,“等会出去第一个拿你挡子弹。”
“狄尔吗?”江浕问,“还是花散霁?”
“卓屿吧。”翟野把酒瓶从他手中剥下来,瓶口碰了碰江浕的唇,再送到自己嘴里。江浕听了他的话,一下默了。
花散霁附着狄尔,狄尔又是卓屿的附属之一,他俩名儿绑在一块儿报出来都比不上卓屿一个姓。
看着沉默的小豹子,翟野好笑地伸腿,膝盖撞了下江浕的膝盖:“不会吧?害怕卓屿?”
“你和卓屿谈崩了?”
“差不多吧,反正没谈成。”
“时榆知道吗?”
“……”
这次换翟野默了。
“他要是,一不小心,舞到卓屿的地盘上怎么办?”江浕接着问,“卓屿连万玖都认识,他认识时榆吧?”
“啊。”翟野面无表情,“忘了。”
江浕也面无表情地对着他,但脑门上明晃晃的四个大字——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