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人偷袭不成,侧身用肩膀狠命撞上翟野,生生把翟野撞退了一步。撞完人后,地鼠人拔腿就跑。见他的动作,边宿迅速冲到门边堵住了门口,准备好了拦截。但翟野动作更快——地鼠人拔腿的瞬间他便伸出了手,拽住了围巾垂下的部分。他手猛地发力,把围巾往怀里拉,把地鼠人拽回来的同时一脚蹬上了地鼠人的侧腰。地鼠人吃痛,下意识屈了点身子,翟野乘胜追击,大跨步上前走到地鼠人身后,一手扯着地鼠人的头发将地鼠人扯成了仰头的姿势,另一手趁地鼠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圈两圈地将围巾绕在了地鼠人的脖颈上。
这一下快准狠,地鼠人的手也因为围巾的缘故,只能攥着长刺被迫和脖颈贴在了一起。翟野勒的很紧,没过几秒地鼠人的脸就快憋紫了。管理处的人战战兢兢地在一边抱团缩成鹌鹑,一边颤颤巍巍地出声制止:“别,有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呗这么冲动干什么小伙子……咱们这儿有热水啊,员工有点花生瓜子什么的,咱们,咱们医务室可以借给你们友好交流解决矛盾啊是不是……”
翟野原本没什么反应,听到医务室的时候扯着地鼠人头发的手忽然放下了。他把围巾松了,让地鼠人暂时脱离了致命的围巾。
地鼠人下意识要转身再把手里的长刺刺出去。翟野早有预料。他劈手把长刺夺下来,长刺尖端对着地鼠人的右肩,狠厉地刺进去。地鼠人痛的扭动身子,挣扎着要跑,翟野便硬掰着地鼠人的肩膀,强行把长刺推了半根进地鼠人的右肩里。
血肉泥泞的声音吓白了几个工作人员的脸。他们看着翟野又是一脚踹上地鼠人的膝窝,把地鼠人踹倒在边宿面前,然后把手里的围巾像狗绳一样丢给了满脸不情愿的边宿。
“请问一下。”翟野转向缩成一团的工作人员,一张冷脸挂面具一样的挂上了几分礼貌的笑容,“医务室怎么走?”
他不知道他此时脸上还溅上了地鼠人肩上飞溅出来的血,这个笑在一众人眼中显得更吓人。
“嗯?”半天没人答话,翟野微笑着发出个疑问的音。这次,一个很瘦,面上长了不少青春痘的青年壮着胆子朝他走了两步,干巴着嗓子道:
“离这很近,我可以带您去。”
“那麻烦你了。”翟野颔首,随后转头看了眼边宿。
“我也去呗。”边宿把语调调的老高,“作为,前,夫,哥。出场一下。”
“……你别乱发病。”翟野转回来看向青春痘,“麻烦,请吧。”
青春痘便僵着胳膊腿儿,在身后一片犹如送战士出征的目光里把三人领去了医务室里。
翟野寻到江浕的时候江浕不是一个人。他床边还坐了一个泡面头——翟野认识,是之前开车来接他们的小泡面头。
“又见面了。”小泡面头还是笑盈盈地和翟野打招呼。目光落在边宿和被牵着的地鼠人身上时,他也做到了面不改色,礼貌简单的打了招呼。
“你也来玩的?”翟野笑着问泡面头。泡面头摇摇头,笑道:
“江先生说回去可能有点麻烦,就让我来接了。”
江浕点点头。翟野弯了弯唇角,道:“考虑的还挺周全。对了给你介绍。”翟野抬手指了下边宿,“车上打电话的那个,边宿。”
“你好。”边宿首先开口,温和地对江浕道,“我是前夫哥。”
地鼠人弓着身子狂笑起来。扯着了肩上的伤口痛的嘶嘶抽冷气也不停,一边疼一边笑。
“你好。”江浕对边宿点了点头,“前嫂夫人。”
地鼠人笑的更大声了:“你们……你们玩的这么花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