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奴隸?我们确实要你们进贡、服劳役,但也允许你们完全自治不是吗?」
觉尖锐地反驳。
「大爷们心情好的时候是这样没错,但只要因为琐碎小事触怒神尊,整个鼠窝就要被消灭掉,这或许比奴隸还悲惨。」
我想起奇狼丸的话,跟现在听的几乎没两样。
「消灭鼠窝是最重的处分,犯下滔天大错才会发生这种事……只要你们不杀人、不谋反,就不会发生。」我回想起异类管理课做过的处分。
「究竟是鸡生蛋,抑或是蛋生鸡呢……终究我等皆如浮萍汙沫,日夜不安,岂不会想脱离这样的困境?」
野狐丸抬头挺胸,滔滔不绝。
「我等具有高等智慧,比起你们毫不逊色。要说哪里不同,就只差咒力这恶魔之力了。」
「別当我没听到,刚才这句话就够判你死刑。」觉冷冷地睥睨著野狐丸。
「横竖都是一死罢了。」野狐丸作势耸肩。
「你说你是为了鼠窝,奇狼丸的意见可不一样。鼠窝间合并没什么,可是你要怎么解释篡夺女王权位,把她们当生小孩的家畜来养?」
「奇狼丸将军确实威猛,却只是冥顽不灵、故步自封的老顽固,牠完全看不清根本问题,只要女王掌握鼠窝大权一天,就没有改革的机会。我之所以发动革命,并不是为了自己的鼠窝。」
「那是为什么?为了满足你丑陋的权力渴望?」
「为了打破鼠窝这小小的藩篱,拯救所有同胞。」
「为了同胞?听你鬼扯!你不是老叫士兵送死吗?」
「如我方才所言,一切皆是战术一环,不赢便毫无意义,若赢了,全都值得。」
觉咋舌道。「还是这么油嘴滑舌,可惜啊,你说不赢就没意义,现在你输喽。」
「正是,我便是因此罪该万死。我拿到救世主这张绝对王牌,却被雕虫小技欺骗,全盘皆输。」
野狐丸失望地低下头。
「历史本该扭转……但解放所有同胞的大梦已碎,想必如此良机不再。」
「走吧早季,跟牠说再多也是浪费时间。」
「等等。」
我喊住正要转身的觉。
「野狐丸。」
「我名叫史奎拉。」
「那史奎拉,我有一件事拜托你。请你诚心对你杀掉的所有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