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迟看懂了他俩的意思,示意贝暖重新打开卷帘门,自己伸出胳膊,把受伤的犯人架起来。
杜若晃过来帮他架住另外一边,手里还没忘了拎上半包没吃完的薯片,临出门前对身后挥挥手,“爷爷要走了,拜拜。”
几人出了店门,身后的卷帘门哗啦啦一声飞快地关上,上了锁。
外面月色如水,晚风清凉,暂时还没有新的丧尸过来。
除了又圆又大到诡异的月亮,看起来和平时的晚上没什么不同。
陆行迟开始算账。
“贝暖,你刚才擅自把卷帘门打开,是不是违反了……”
他还没说完,贝暖立刻反驳:“我没有‘擅自’。我是看见你们两个想开门,他们都拦着不让,我才悄悄溜过去帮你们开的。”
杜若声援:“她说得一点都没错。”
确实没错,陆行迟看贝暖一眼,没再找她的麻烦。
三个人架着伤员往前走。
贝暖回忆了一下原书的剧情,心想:秀圣母的机会又来了。
书里,陆行迟并不想带上这么个累赘,打算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他放下,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书里的贝暖不忍心,苦苦哀求,最后还好有杜若做主,才带上了这个伤员。
谁想到这个伤员一旦能动,就变成了队伍里除陆行迟之外的另一个物理伤害输出担当。
贝暖清清嗓子。
“陆行迟,他看着好可怜啊,咱们干脆带上他好不好?”
陆行迟淡淡答:“好。”
哈?
不是应该哭哭啼啼拉锯一百八十回合吗?
不拉锯一百八十回合,怎么秀圣母呢?怎么涨圣母值呢?
他居然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哇哈哈哈响起来,贝暖看了一眼。
他答应得太快,圣母值只涨了一点点。
快到手的一大截圣母值变成鸭子飞了,贝暖伤心欲绝。
陆行迟回头看了一眼贝暖的表情,“我说‘好’,你不高兴?”
“没有,当然没有!我特别高兴!”
贝暖夺过杜若手里的薯片袋,悲愤地送进嘴里一片,嚼得咯吱咯吱响。
几个人沿着路基翻过坍塌的铁路桥。
在书里,几个人应该是直接下了路基,继续前进。
可是站在高耸的路基上,贝暖忍不住回了一下头。
遥遥地看见,月光下,小饭店的卷帘门又开了。
刚才守门的那几个青壮年手握菜刀和擀面杖,把那两个犯人推搡到店外。
沿着大路,不远处,正好有几只丧尸朝这边过来,一眼看到饭店门口站着人,如同看见了满汉全席,疯了一样冲过来。
店里的人看见丧尸又过来了,哗啦啦一声把卷帘门飞快地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