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的灵田刚好就在整个村子最外围的地方,过去常常因为灵气充沛而被村人羡慕的灵田,如今竟然成了所有灵田中状况最严重的一个,不久前才育种成功的灵米再不见任何翠绿的颜色,所有的叶片都蜷缩在了一起,呈现出一种泛着死气的枯黄。
魏子芩紧皱着眉头,不知怎么忽然感觉胸口一滞。
&ldo;你有没有感觉这附近有什么不对?&rdo;魏子芩开口问道。
&ldo;啊?&rdo;梁虎擦了擦通红的眼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忽然想到这一句,&ldo;没什么不对吧,就是空气好像变得清新了一点。&rdo;
空气清新?不对,魏子芩眯着眼睛环顾四周,根本不是什么空气变得清新了,而是灵田周围的灵气忽然变得浓郁了起来。
&ldo;你等在这里,我去葫芦山那边看看。&rdo;魏子芩闭眼感受了下灵气的来源,顿时不再犹豫。
灵气产生自灵脉,在正常情况下,几乎不可能忽然暴涨或者忽然消失。不是自然发生的,便只可能是人为。
葫芦山在整个姝河村的最西面,越靠近山脚下,魏子芩越感觉到胸口上的滞涩。
如果在之前的姝河村里,游离在空气中的灵气就好像淡薄的水蒸气一样,那么此时此刻在魏子芩身周,席卷而来的灵气就好像奔流直下的瀑布山泉,几乎将他整个都淹没在其中。
就在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四周的空气一清,所有压在身上的灵气都在转瞬间消失无踪。
魏子芩奇怪的张开眼,正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青衣的熟悉身影,几乎下意识喊道:&ldo;师父。&rdo;
喊完了才觉得不对,连忙自己闭了嘴。
好在对面的罗玉书似乎也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失言,而是将全部注意都集中在了自己面前的圆脸青年身上,像是在等待他的解释。
&ldo;说吧,你鬼鬼祟祟跑到这里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的?&rdo;
沈常跪在地上心底发苦,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怎么解释,说他不过是按照自己主上的吩咐,过来姝河村找一块内藏玄机的玉佩,原本整个过程都再简单不过,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先用符篆引动灵气,等到确定了玉佩的位置后,再过去将东西取出来就万事大吉了,甚至哪怕最终找不到也没关系,左右能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了,无论结果如何,主上都不会再怪罪到他的身上。
本以为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找不到玉佩的踪迹,谁能想到他不过才刚刚布置好了用来引动灵气的符篆,就被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修士抓了个正着。
&ldo;真人饶命,真人饶命,小的不过是来找一件东西的,如果早知道您就在姝河村里,打死小的也不敢来这里扰了您的清静。&rdo;
没等罗玉书说话,魏子芩便先跑了过去,强忍着心底的怒火:&ldo;找东西?你为了找一件东西,就要弄死整个村子的人?&rdo;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看着被圆脸青年贴在山脚下的符篆,魏子芩眼睛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关于上一世姝河村的覆灭,他虽然已经查清楚了原因,也找到了背后真正的凶手,甚至也已经报了仇,却一直弄不明白对方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会在一夕之间将村子整个毁灭,甚至几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如今总算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