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国定州。
仪来客栈。
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正笑意浓浓地看着对面的夫君,“夫君,我们真的能去大雍了?我们此行大概能赚多少银子啊?”
对面的年轻男子神秘地一笑,将一摞纸递给她看。
“我们布庄的布匹,可是整个祁国最好的,嘉儿,跟着我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赚很多银子的。”
若不是家道中落,他楚越不可能沦为商贾。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摆弄首饰的妻子,瞬间柔和许多:“嘉儿,等我赚了钱,日后成了皇商,岳父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铜镜里,那张姣好的女子容颜,正是徐清嘉。
她攥紧了手中的一支金钗,像是在以此发泄她的怒气。
若不是该死的欧阳悠悠,她也不会背上杀人的罪名,被薛氏找了个家道中落从商的故交。
可真要算起来,害她的还是徐清澜,若非她与欧阳悠悠不对付,欧阳悠悠又怎么可能牵连她?
徐清嘉恨不得将徐清澜五马分尸,很快她也要去大雍了,到时候走着瞧吧……
楚越过来搂着她的腰,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腹:“夫人,我定会再努力些,等我们的布庄开满大雍,我们日后有了孩子,也可让他考科举。”
徐清嘉笑面如花,但还是暗暗躲开了他的怀抱,故作娇羞:“夫君,大白天的,你说这些做什么!”
楚越很是喜爱她,以为她是真的娇羞,遂也不再打趣,反而问道:“夫人,你那个表弟的事情……”
徐清嘉立马将房门关上,不悦皱眉:“提他做什么?”
徐清嘉想起欧阳睿,表情都冷了下来:“他一向与大姐姐交好,和我们这些表姐是素来没什么来往,竟也想求我救他?”
和徐清澜交好的,都是她的仇人,若不是那个贱人,她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徐清嘉回忆起那一幕,欧阳睿叫她二表姐,哭着喊她收留他,她是怎么做的呢?
她直接将他从山坡上推了下去。
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徐清嘉这样想着,忍不住抱怨:“真是晦气,夫君,以后我们不提他了好吗?”
楚越有些纠结,问道:“可万一日后被人知道了,我们该怎么办?”
徐清嘉瞧不上他这窝囊劲儿,耐着性子解释道:“夫君,我们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知道的,况且你忘了吗?那小贱种醒来之后就傻乎乎的,谁都不认识了。
而且,还有追杀他的仇家呢,说不定就死在路上某个地方了。”
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请她送他去大雍找徐清澜,真是可笑!
楚越没再说什么,反而是同她谈论起去大雍新都开铺子的事情。
此时的漳州。
徐清澜收到了新都的信,知道伤害欧阳睿的人是谁之后,她就计划着该怎么报复,原本还愁怎么去祁国把人弄来。
就听欧阳睿说起,徐清嘉和她的新婚夫婿要来大雍做生意,好巧不巧,还正巧也是做布匹生意。
徐清澜看情报时,眼睛亮亮的,微生无烬在一旁看折子,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澜儿,你有什么计划,不如跟夫君分享一下,夫君也好帮你啊。”
他目光真诚。
欧阳睿坐在后面吃梅花酥,一会儿看看徐清澜,一会儿看看微生无烬。
这个姐夫他还是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