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还一脸银笑得开口了!
这家伙他一开口,那一嘴的味儿啊,跟下面街面上正炸臭干子似的,臭的钻心,臭的浓烈,臭的人恨不得从此就戒断了呼吸。
而且,比之臭干子的臭,他的臭还另有几分特色,既有下水道的驳杂,又有呕吐物的发酵,真心是臭的有水平,臭的有高度!
这秃汉真是不讲公共道德啊,司马牧龙还在他身边呢,他居然就开口,就侧面漏过来的一点味,把司马牧龙给恶心坏了,当时就躲出去了老远,捂着鼻子不敢出气儿。
这感情都顶得上生化武器了,说不定这秃汉能在帮派里混出一个角色来,还多多仰仗了这毒气弹的威能了呢!
这秃汉自然是浑然不知司马牧龙在心里可着劲儿得编排他,他眼里只有眼前这美得冒泡,嫩得出水的小妹子,恨不得眼角一挑,俩媚眼一抛,就把人家姑娘给勾上了,嘴里只知道自顾自的说着心里话,全不晓得旁人听了心里得有多恶心。
“娟儿啊,真是巧了啊,哥哥这好几天都没看见你呢,是在躲着哥吗?哥有啥不好的?哥跟你说,哥又能赚钱,又能顾家,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啊!不比个小白脸小白领啥的强?你咋就是对哥不动心呢?你这不是审美有问题吗?还躲着哥?你知道哥有多伤心吗?”
“算了,哥也不跟你计较这个,哥会用真心来打动你的!对了,你今儿又是来晒东西的吧?你前两天在这楼顶上晒的物件,哥怕风给它刮没了,天天起早贪黑的给你收着,现在都还在家里好好的放着呢!”
这壮汉一脸傲然,恬不知耻的为自己吹嘘不说,还一点都不知道廉耻,不单单说帮人收东西,还好意思品评两句,“还是娟儿的眼光好啊,买的东西,真是又便宜货又好,你买的那双长袜子,那叫一个好,昨天哥拿回家里,心里想着你啊,都快要着了火了,得亏有那条长袜子帮了哥哥一把,你是不知道哥有多威武雄壮啊,你也不出来打听一下!哥好大的名声呢,说出来谁敢不服?哥昨晚足足玩了一个晚上!话说,你那袜子好像还带着点香气,勾得哥心里可痒了!听哥的话,哥喜欢你,你以后跟了哥,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天天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把你喂得饱饱的!舒舒服服的!嘿嘿……”
话一说完,他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嘴咧的扯到耳根子了都,那一通嘿嘿的银笑,更是让人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司马牧龙在旁边都听得傻了!
这么粗犷,这么直白,这么野兽派的表白,真的管用吗?
再偷眼看看那位叫娟儿的姑娘,只见她显然也有些听得不大适应,脸色都有些隐隐泛白了,两手紧紧地掐在一起,像是抓着秃汉的脖子,想要咔嚓一下就把它扭断了一样!
这姑娘眼角都有些泛红了,声音里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气儿,音调低低沉沉的问道,“别叫我娟儿,叫我大名!我叫江小涓,你给我记住了!还有,这么说,我的东西,都是你拿的了?还有我贴身的一件内依,也是你拿走的?”
“别你呀我的,娟儿,叫大宾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怎么就记不住呢?”
这秃汉丝毫不以为意,拍了拍自己光秃秃的脑门,想了一下,哦的一声想起来了,“哦,我记得了!你是说前几天前,那件又薄又光,摸起来可舒服的那件贴身衣物?”
秃汉很难得的脸上红了一下,讪讪地笑着,不好意思的解释了起来,“那啥,那个也是我拿走的,我闻着太舒服了,一连用了好几天,一不小心给用坏了!那啥,娟儿啊,你听我说,不就是一件衣裳吗,你大宾哥我有的是钱,我赔给你就是了,走,跟哥走,哥现在就给你去置备个十套八套的好衣裳,那都不是事儿!”
说着,他踉踉跄跄得走过去,上手就想抓住江小涓,被姑娘一闪给闪开了,暴丑的凶脸上挂着很明显的失望表情,似乎在疑惑,这姑娘咋就这么想不开呢?咋就这么难搞呢?
往日里洗头房遇见的姐们,三招里只要用上了一两招就都乖乖地降服了,今儿怎么就不灵了?
格吱吱,格吱吱!司马牧龙分明听到了一阵恨得磨牙的声音!
是江小涓!
她瘦小的身子躲着这秃汉远远地,身体忍不住的在轻轻的发着抖,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在强忍怒意。
只听见她还在拼命的保持平静,断然的拒绝着秃汉的示好,“胡大宾是吧,我早就告诉你了,咱们不是一路人,我就是个打工妹,出门在外,不过就是想要挣个辛苦钱!你这种江湖大哥,想要女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非要为难我这种弱女子呢?你放过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给条活路行不行?”
胡大宾的脸色忽的一下就阴沉了起来!
他下意识的就朝着两边望了望,结果望见了司马牧龙。
可怜司马牧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看得真是沉醉于其中了,为剧中人物的种种挣扎,种种表现而忧怀不已,哪曾想围观也是一种罪,现在好了吧,惹上祸事了!
秃汉胡大宾技术娴熟,栽锅的手段一流,只见他阴沉沉对着司马牧龙笑了一笑,又眼望着江小涓点头说道,“我说你咋就是不愿意跟着哥呢,哥都不嫌弃你了,你还反倒挑三拣四的,原来是有这么一个拼头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