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右使,此事已经处理完毕,只是……”人群中,一鬼脸人出声作答,目露犹豫之色。
站在高处的男子目光一凛,周身寒意蔓延,让底下一干人等足底发凉,忍不住一阵哆嗦。
“只是什么?”声音明显的有些不耐,那些人更是噤若寒蝉,头低得更下了。
先前作答的人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那老皇帝接了樱花令不服,调动三十万军队镇守,还扬言要铲平圣教……”
那人不屑冷笑,“哼,真是不知死活!光是他这句话,就足以叫他灭国了。”顿了顿,接着问:“结果呢?”
“按照教主的意思,扶持了新皇继位,而那老皇帝,属下等不敢轻易处决,已暂时将他收押。该如何做,还望右使进行下一步指示,属下也好着手处理。”
一口气说完,那人伸手擦了擦额际的冷汗,心脏处还扑腾跳个不停。让他感到庆幸的是,幸好此次出面的是右使,若是教主……只怕他们早已身赴黄泉。
都怪那个不知死活的老头,敢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他们的下场似乎早已预见,铁定会让他后悔狗急跳墙而说了那么一句话。
死——有时候并不是最可怕的,而他们的教主,有一千种手段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站着的人轻点了下头,接着便走向座位坐了下来,一摆手:“本使知道了,人继续关着,待教主回来再做处理,没其他事就都退下吧。”
鬼脸人纷纷行礼退下,独留一人在此,正是先前冒死进言的那位。
那人依旧卑微的呈叩拜势,一双鹰目在高处之人的右臂上徘徊一瞬,冰凉的银质物具,使得那人目露不忍,却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稍稍停留一瞬便移开了目光。
“还有事禀奏?”
见那人不曾离开且目露异色,座上之人垂眸相望,冷声问道。
也许是那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沉默一瞬后方才支支吾吾出声:“右使的手……”
话未说完便被人沉声打断:“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好,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视线移至银质物具上,眸光微黯了黯,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闻言目露惶恐,慌忙间手足无措地再次匍匐跪拜,口中连连认错:“右使恕罪,属下知错……属下……属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右使受伤,出于关心才会……”
越说越远,座上之人明显已有不耐。
抹了把被面具覆盖住的额头上的汗珠,颤声解释:“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属下立下功勋,教主赏赐了一些名贵丹药,其中就有一颗续骨生肌丹,想着右使或许会用得着,这才好心一提,希望右使能够原谅属下的一片忠心。”
身为圣教一员,出任务时风险极大,断手残脚那叫一个家常便饭。
当然,他们的教主虽然冷酷嗜血,对待属下却是一点也不会吝啬,平日里都是论功行赏,各种罕见丹药,稀世珍宝之类都会当做赏赐随手拿来犒劳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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