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泊非的手轻轻扶在他的后腰上,示意他不要多想。玄真子摇了摇头,释然般轻笑了一声,“告诉你们也无妨。”“或许你们不知道,我有位师兄,世人都称呼他为南昭先生。”南昭天资聪颖,却离经叛道,因此没人指望他能继承大统。三百年前的那场战乱后,灵昭门大批藏书差点丢失,南昭爱书如命,不顾生命安危硬生生护送着那批藏书躲在了一处安全的地方。风波平息后,玄真子继承掌门之位,邀请南昭回到灵昭门。但南昭本就不喜欢条条框框的生活,于是便一个人带着万卷藏书找了个小山隐居了起来,日子倒也过得逍遥。“他带走的那批藏书,恰巧是年头最久远的。前些日子我去拜访他,虽然他还是很不待见我,但好歹让我翻阅了一遍那批藏书。”“幸好我稍微认识一些太演文字,从一本古籍中发现了蛛丝马迹。”接着,玄真子便带着那本书去了南涧山找秦孤羽,后面的事情,就都顺理成章了起来。听完这番奇遇,林溯之一时不知道是该感慨掌门运气好,还是该庆幸灵昭门传承久远,藏书种类多。不过结局是好的,就够了。—阴历十五,圆月高悬。林溯之等了一个白天,都没等到谢泊非主动和他提起那件事。“非要逞强憋着,我看你憋到什么时候。”他心里也有了点怨气,独自坐在石阶上吹着冷风,平息着内心的燥闷。也不知道是在和谢泊非怄气,还是在和自己怄气,林溯之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决定五分钟之后再没有消息就主动出击。——他倒要看看谢泊非打算怎么独自熬过今晚。然而五分钟还没到,他就认命似的站起了身。谢泊非的住处离他不远,但一般都是谢泊非主动来找他,他很少去找对方。没一会儿,就走到了熟悉的庭院中。寂静之中,轻轻掩下门似乎都能激起一片回音。他按照熟悉的路线,走到了那方寒潭处,雾气缭绕的潭水中,谢泊非倚在石台边,含笑望着他。仿佛早就算准了,他今晚会来。林溯之怒道:“你故意的!”“溯之这么心软,自然会可怜可怜我。”平静的语气下压着汹涌的波涛,反噬早已开始,谢泊非现在的淡然都是强撑出来的。林溯之如同上次一般,蹲在寒潭边缘,“说吧,要我怎么帮你。”谢泊非沉沉地笑了声,灼热目光尽数倾落在林溯之身上,似乎在盘算着要如何把他拆吃入腹。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伸出手,将林溯之拽了下来。漫天水花中,林溯之一时没睁开眼,慌乱后才攀着谢泊非的身体稳住了身形。这时他才发现,这具身体烫得吓人。肌肤相贴后,谢泊非像是一下子被解除了封印,赤红双眼下已然失去了神智,身体内最原始的本能不断催促着自己:再和眼前这个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林溯之感觉一股巨大的力气不断把自己推进眼前的热源,寒潭的冷意早已被这片灼热融化殆尽,恍惚中他以为自己掉入了无尽深渊,可眼前的这只手又把他拽回人间。往常即使是亲密,谢泊非也会非常温柔,可现在的他……堪称粗暴。尖锐的犬齿不断在最脆弱的地方啃咬着,脆弱的脖颈无处可躲,很快就覆上了一层红痕。林溯之想伸手去抵挡,可纤长手指很快又被对方叼在手里,细细品味着他精巧的骨节。很快,骨节处就泛上了一层粉意。今日的放纵仿佛暴露了谢泊非骨子里的劣根性,林溯之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满足,只要对方刚一流露出逃跑的迹象,他就毫不手软地把对方摁回来。“轻点,你轻点……”轻微的哽咽很快被淹没,空气中只剩下一片暧昧的喘息。林溯之被折磨得不上不下,同时还要顾及着释放灵力去安抚谢泊非的神魂,眼窝里蓄着层层泪水,一半是放纵后的羞耻,一半是刺激下的爽意。他如同一支浮萍,唯有攀附住眼前的人,才不会被浪潮冲走。灵力安抚下,谢泊非终于找回了一点神智。他重重抚过林溯之眼角的泪滴,一边粗喘,一边说道——“今晚的反噬会比上次强烈很多,你现在想逃,还来得及。”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溯之是不会逃的(你就偷着乐吧线索短暂的清醒并没有维持多久,不过片刻,林溯之再次被他掌控在手中。他已经记不清水花声到底响了多久,或许是半个时辰后,也或许是一个时辰后,谢泊非抱着他进到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