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不言不语,可是手指却紧紧攫住了栏杆,好像将栏杆当做了杀父仇人一般,身子微微颤抖。
雪梅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了?祖父怎么样了?家中可好?
自己刚一入皇城就被人扣押了下来。不能往家中传信,更不能见亲人一面。也不知这半个月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想到雪梅要用柔弱的身躯支撑着整个姜府运转。他的心就不由得痛成一团。
这是他呵在手心中的妻子啊!怎舍得她受这样的苦楚?
可自己被人牢牢看着,只能白白的担心。
幸好叶秋鸿在外面安排好了一切。就只等着鱼儿上勾。
……
皇城外,一处朱漆大门的深宅中。
郑侍郎坐立难安。
他不时站起身在书房里走动,而后又唉声叹气的坐回椅子中。
郑书容和刘承业一左一右坐在他的面前,双双垂着头。
“早就和你们说过,让你们不要闹得如此大,现在可倒好……人没有抓到,反倒把咱们的人舍进去不少……叶秋鸿和姜恒不一样,他是个狠角色。他连前途功名都不要了,你们怎么能今天晚上去抓刘雪梅?”
郑侍郎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刘承业瑟缩了一下躲开了他的眼神。
“爹,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姜恒最看中他的妻子?若是将他妻子拘在手里,就是让他立刻死,他也会死……”郑书容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我哪想到叶秋鸿竟然一夜之间脱下朱袍换上飞鱼服,若是真知道他这样狠绝,我宁愿不去惹他。”
“若是……你知道……你除了会说这个还会甚?”郑侍郎看到女儿顶撞他,不由急红了脸。
被父亲责骂,郑书容露出愤慨之色。这些年来,郑家之所以能立在京城中不倒,哪一桩哪一件离得了她的参与?
就因为她会朝廷谋略,父亲竟然忍心将她留在家中不许出嫁。
做得次次都对却得不到赞赏,不过就是一次没有谋划得当,至于这样说自己吗?
她就是谋划的再好,和自己又有什么干系?这个家不都是大哥二哥的?她辛辛苦苦的到底是为了谁?
“若不是大哥不听我的话,今夜冒然派人去抓相明,能会惹出这样的事情?爹为什么不骂大哥,却只来骂我?”郑书容仰起脸,微微眯起眼。
若是没有叶秋鸿,只怕她的计策已成功了。
她只要多去看雪梅几次,多劝她几次,雪梅定然会跟着自己出府。
只要出得府来,还由得了她?
为什么要做出这样强攻姜府的行为?
这一下子惹怒了叶秋鸿和姜恒,只怕将来鱼死网破。
而且听说叶哲光被叶秋鸿逼迫着寻了杨大学士,要求他出面救姜恒?杨大学士出了面,只怕金大学士就要被逼露面,两大学士出手,还有下面这些人什么事?
姜恒就变得可有可无,没有一点用处,杀了他还嫌沾上嫌疑呢。
爹爹难道就不知道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恨恨地瞪了刘承业一眼。
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他说刘雪梅是一个没主意没主见的人,大哥能会冒然去攻姜府吗?如今那些江湖游侠陷在了叶秋鸿手中,三木之下必吐实情,到时郑家有把柄落在叶秋鸿手中,还能讨得了好?。
“我们有姜先达当年写的信,要不然送出去?”刘承业被郑书容瞪的这一眼吓了一跳,急忙说道。
“你懂个甚!”郑侍郎和郑书容异口同声的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