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陈云芳哭喊着趴在三叔褚名望身上,褚浪听着三婶这声禁不住也是心中一刺痛,想到上一世,三叔三婶的结局也挺悲惨的。
三叔三婶操劳了大半辈子了,就为了基本的生活温饱拼死拼活的。
什么都没攒下不说,三叔还因为意外被工厂机械砸的骨折,却一点赔偿款都没有。
只能靠三婶一个人打工,亲戚们接济勉强度日。
最后三叔郁郁而终,三婶以泪洗面。
这个年代各式各样的工厂层出不穷,三叔也是在一个锻造厂上班的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四五千块。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钱啊。
也不知道三叔家能不能负担得起。
哎。
褚浪想着,不由叹息。
男人们七手八脚的将三叔抬向医院,女人们围着三婶安慰着。
褚浪跟着这伙人来到了医院,看着被推进急救室的三叔,由心的希望三叔没事。
“叔,我三叔怎么了,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坐在手术室外,随手拉来一个抬支架的男人问道。
男人叹了一口气,“你三叔呀,为了那点工钱,没头没脑的干。”
“你说这大热的天,厂子里又热,正常人呆着都难受,更别说你这二叔还干了十多个小时的活了,哎,那个黑心的扒皮!”
褚浪心里虽然有点难受,但是也松了口气,随意道了声谢之后便坐在椅子上不出声了。
这么看,应该就是中暑没跑了,中暑还好,不是很严重。
那男人见褚浪低头不说话,以为是亲人出事心里难受。
便上前拍了拍褚浪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三叔这么壮实,肯定没啥大事,放宽心。”
褚浪点点头,“叔,你也快回去吧,工厂还要忙吧?我在这里看着三叔就行。”
“行,有什么事情去工厂找我。”男人叹息着拍了拍褚浪的肩膀,摇头着离开。
三婶陈云芳这时候也来了,被一人陪同着,抽抽泣泣,坐在椅子上,褚浪坐过来安慰三婶陈云芳,“三婶,肯定没什么大事情,三叔身体那么壮实"
“哪位是褚名望的家属?”急救室出来一个白大褂的男人,大声喊道。
二婶陈云芳急忙站起来,朝着这人走过来,褚浪紧跟随后。
“我是。”三婶陈云芳道。
“中暑了,没什么大碍。”男人在一面板上划划记记,面无表情道。
三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去缴费吧。”男人撕掉一张工钱,给了二婶陈云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