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哪有轮流坐庄的道理。”
洛筝笑,以前没看出来,秦深还这么有好胜心。
“你笑什么?”
“就随便笑笑啊。”她绷住嘴唇,就当是给自己嘴巴缝上拉链,但是眼里的笑意还在。
秦深腿往前伸了些,向她那边靠近,鼻息都能落在她脸上。
洛筝眼皮抬起,跟他对视,小声问:“你要干嘛?”说完,不放心地往门口扫了一眼,门关着,但没反锁,她怕门会突然被打开。客厅里有电视的声音,秦玉珍应该就在客厅,不过在秦深学习的时候,基本不会进来。
秦深为偏着头:“你说呢?”
现在气氛这么暧昧,洛筝以为他是要亲自己。
“你前几天都不让我亲你的。”他是肝上出了问题,一般人听说肝病,立刻就会跟传染的字眼联系上。
秦深知道他的情况不会传染,但是他都不亲洛筝,她亲的话,他也躲开。当然,有秦玉珍在,洛筝主动一两回,被拒绝了就再没想过这事,两人表达亲密的方式就是抱一抱,牵牵手。
他玩味地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我现在也没说亲你啊。”
“……”洛筝语结,转过脸去不看他。
他轻轻地笑,拽住她的手,忽听得外面有脚步声,洛筝跟火烫了一样地抽回手,抓起旁边的稿纸,眼睛随便瞟着,装模作样。
门被敲了两下:“秦深。”
“妈,怎么了?”他站起身,秦玉珍刚好把门推开。
“你们今天的进度怎么样了,洛筝还要多久?”
洛筝在她的计划表里翻了翻,今天没多少事,秦深自己学习也行。
“没多少了,就是秦深有哪里不懂的,问完我就走。”
秦玉珍双手有些局促地垂着,说:“已经九点过了,你现在走下去到地铁站也要十点,回去该什么时候了?要不晚上就在这边睡,另外那个次卧我已经铺上了,反正你不是说这边离你那个实验室很近么,明天早上从这边过去,要换什么衣服,让你同学帮你拿一下。”
秦玉珍这一大段话好像演练了很久似的,一口气说出来,然后长出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秦深,“你说呢?”
今天的确情况特殊,洛筝来的晚,以往要么早上来,或者休息日待大半天,要么下午的话也是6点就到了,今天耽搁的有些晚。
天气冷,她这样跑来跑去的,一是累,而且不安全。
秦深转过去征求她的意见:“要不就别回去,明天你还能睡个懒觉。”
洛筝张了张嘴,她没想过要留宿,秦玉珍突然这么提,她讶然之余,想着要怎么回绝,而门口的秦玉珍已经接话了。
“那就这样,你们继续吧,我把枕头给套上。完了一会儿你要是想洗澡就让秦深给你拿毛巾,他衣柜里有几条都是没用过的。”说完,她朝秦深摆摆手,“也别学的太晚,你现在要早睡,知道吧。”
“知道。”秦深手掌摩挲两下后脑勺,秦玉珍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