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在医院那透着一股子沉闷气息的病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吴二白静静地坐在吴邪的病床边,他眉头微微皱着,眼神中交织着担忧与审视的神色,就那样紧紧地盯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吴邪,仿佛想要透过那虚弱的表象,看穿他身体里到底藏着多少病痛。
胖子则在一旁忙活着,他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那双手因为太过谨慎而微微有些颤抖。
他时不时地用勺子轻轻搅着鸡汤,搅几下便停下来,对着勺子里的鸡汤轻轻吹上两口,那模样专注极了,似乎这碗鸡汤就是能让吴邪立马好起来的救命良方。
闷油瓶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像般站在窗前,他静静地伫立在那儿,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又平静,只是默默地望着窗外,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又似乎他在透过那扇窗户思索着什么深远的事情。
而宋稚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双手抱胸,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在神庙前,刘丧欲言又止才压低了声音对吴二白说道:“二叔,吴邪他……他的肺全烂了。”
那声音虽小,却如同在这寂静的环境里炸开了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原本就紧绷着的气氛。
吴二白听闻此言,那原本就微微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缓缓转过头,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痛惜,再次看向站在那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吴邪。
恰在此时,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突然变了脸,大片大片的乌云聚集而来,紧接着便下起了雨。
那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就像是老天爷也在为吴邪的病情而悲叹,发出的声响在这沉闷的雨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吴邪在迷迷糊糊中,身体突然一歪,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闷油瓶见状,身形一闪,如同一道影子般迅速移动到后面,稳稳地接住了吴邪。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就那样轻轻地将吴邪抱在怀里,眼神中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其中隐隐透着一丝关切。
宋稚也赶忙走上前,伸手扶了一下吴邪,可随后便又松开了手。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天空下起的大雨,嘴里喃喃道:“可惜没拿伞。”
那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仿佛这雨下得不是时候,打乱了她原本的某些计划似的。
而这边后面胖子端着鸡汤快步走了过来,他看着吴邪那虚弱得不成样子的面容,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眼中闪烁着泪花,却又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他轻轻在吴邪耳边说道:“天真,喝点鸡汤,补补身子呀。”
那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满满的关怀与期盼。
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吴二白正和易京、刘丧还有坎肩低声交谈着。
坎肩此刻哭得眼睛通红通红的,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从眼眶里滚落下来,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已经伤心到了极点。
刘丧站在他旁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些宽慰的话语,试图让坎肩的情绪能稍微平复一些。
吴二白的声音低沉而又严肃,他目光凝重地看着几人,说道:“你们一定要照顾好吴邪,他现在这个情况,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知道吗?”
那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花衬衫则在不远处忙碌地穿梭着,他正忙着安排哑巴村民的转移事宜呢。
只见他一边拿着手机和当地政府的工作人员沟通着,一边又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额头上已经挂起了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可他却浑然不顾,神情依旧专注得很,仿佛此刻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这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宋稚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花衬衫和别人交谈的这一幕,她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似乎是对花衬衫这忙碌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这时,黑瞎子轻轻地搂着宋稚的肩膀,带着她缓缓走向哑女所在的方向。
哑女看到他们走过来,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那眼神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直直地盯着黑瞎子和宋稚。
黑瞎子走到哑女跟前,也不兜圈子,直白地说道:“你怎么还没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