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新良看着手上的介绍信以及陈夏的工作证,一个劲的感慨,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你现在这是副科级干部了,跟我都是同级了,也许将来还能成为我的顶头上司。”
“斯主任你这可就寒碜我了,我这企业副科,怎么能跟你这个行政副科相比呢,过不了几年,你可能就是我们地区的领导了。”
“呵呵,借你吉言。行,你这个事我也知道了,你们四院要收购一些农民自家产的东西就收购吧,我个人没意见,但咱可说好了,不能拿到社会上去卖,那可是犯大错误的事情。”
斯新良知道,陈夏这是客气来跟他通个气,真要不鸟他直接收购,他也没办法。
四院在这块地面上那是地头蛇,几个干部都是当兵的出身,没道理可讲,上次他可见识过。
不过也要感谢他们帮他打掉了一个对手,可以让他安稳坐在这个位置上,所以他内心对四院的这次收购行为是乐观其成的,装傻总会吧。
“那成,感谢斯主任,以后要来四院瞧病找我就行。”
斯新良高兴了,心想搭上了四院这条线,至少看病会方便许多,而且面子是给他个人的,这也代表四院是认他,不认别人的。
他要这么自作多情陈夏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真的只认识斯新良一个人。
陈夏这边还在公社跑上跑下,联系业务的同时,顾伟此时却坐在越州地区大领导的办公室里,看着手上厚厚一叠举报信,一脸苦笑。
这些匿名举报信都是针对陈夏的,有反映陈夏“生活腐。败”的,住着大豪宅,天天有肉吃;
有反映医院领导任人唯亲的,18岁的娃娃何德何能可以当副科长;甚至还有反映陈夏乱搞男女关系的。
大领导是知道陈夏当初在霍乱疫情中的“特殊贡献”,要不是人家从省城千辛万苦搞来那些“进口药”。天知道还要搭上多少条人命。
就冲这一点,这场疫情首功就是属于他陈夏的,给个小小的副科长就算是亏待他了。
再说,省里三把手可是亲自打电话给他,当初陈夏救了人家的公子,这家子可是感激得很。说实话在领导那里,私人人情可比公家功劳更“简在帝心”。
这个电话就是赤果果的暗示,这个人是我罩着的,你们地方政府多多照顾。
顾伟坐在那里,内心充满了仿徨。
那个年代过来的人,知道无中生有、凭空污蔑的危害,他害怕地区领导会对陈夏产生什么不良印象,最后毁了这个好苗子。
不管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是为了陈夏的未来,他都不得不反驳几句:
“李书记,这些举报信上的内容我都可以解释。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关于信中反映他住大房子,这个确有其事,这房子是他新买的,买房钱大多是他自己赚来的。
就是从乡下收了粮食,再背着粮食跑到城里去卖掉。这也是没办法,他父亲是救火牺牲的,母亲早就没了。家里有三个姐弟还在读书,他只能辍学想办法赚点辛苦钱,否则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风了。”
这话一出,连大领导听了都有些动容,
“原来如此,那倒是可以理解了,一个小农民要养活一家四口,想办法做点买卖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看来这小子的头脑还是挺灵活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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