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慕槐陪爷爷又逛了一些故地,早早就回宾馆了。
明天有考试,不管有多大信心,都得好好休息。
一大早,盛慕槐和爷爷在街边喝了一碗豆汁吃了两个焦圈,就搭公交车往首都戏校赶。戏校离他们的宾馆有段距离,公交车开了三十分钟后才到目的地。
前两年首都戏校才翻新过,新建了一栋教学楼。从围栏外往里看,白色夏目的瓷砖,绿色的玻璃,红色的操场,看上去崭新崭新的。
操场上,还有老师监督着学生练功、喊嗓。
盛春往校内看了几眼说:“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在外面等你,等考完了爷爷带你吃好吃的。”
盛慕槐知道爷爷是不想让戏校的其他老师认出来,乖乖地点头,和爷爷挥手后,向保安出示了自己的考生证,独自进入了校园。
盛春目送了孙女离开,又看了看这十分现代化的建筑,喃喃自语道:“现在这条件好,真好啊。”
槐槐能在这样的戏校里求学,将来得个好前程,他也是十分欣慰的。
看了几眼,他决定在附近找家能坐的小店喝碗茶,等孙女出来。
黑布鞋一转,他朝远处的小胡同走去,这时一辆黑色的皇冠汽车停在了校门口。
李韵笙把车窗摇下来,望着那个背影。
从远处看,他的身形和身高和师弟很相似,可师弟从来不会穿这样的衣服,也不会这样微微弯着腰走路。他心目中的师弟,还是那个年轻意气风发的人。
而且,这是首都,师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出现在戏校的门口呢?自己一定是找他找魔怔了,才把大街上一个普通的老头看成了他。
以师弟的脾气,要是知道了,估计得跟他闹脾气了。
“老王,进去吧。”李韵笙收回目光,把车窗摇上,对司机说。
因为怕迟到,盛慕槐提前三十分钟来到了学校。
周青蓉有早课,而且平时没有特殊情况不能出校门,两人一直没能见上面。不过她早就告诉盛慕槐自己的寝室号,盛慕槐考完了以后就可以去找她。
因为来的太早,盛慕槐不打算到考场外去傻等着,打算在校园里先转转。
可是还没走两步,她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绞痛,像是有人用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肠子似的,她连站都站不大稳了。
她捂着肚子负重前行,爬了三层楼,才终于在拐角处找到了女生厕所。
为什么肚子会这么痛,盛慕槐手握住门把手,想到了早上的那一碗豆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