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魏秋岁,但上面那个名字让余非浑身一缠,是个平时根本不会联系他的人,他们的年级组长。
“喂?”余非接了起来,“王主任。”
“余非啊。”王主任说,“冯老师怎么回事啊,怎么从昨天开始一直有自称警察的打电话来问他的行踪,是什么诈骗吗?你在学校好像和他关系还行,所以我来问问你。”
余非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握着电话,双脚吊在沙发上,靠着腹肌发力撑住自己:“……我、我不知道啊。”
“而且我现在也联系不到他。”王主任说,“这样吧,你有他的消息就通知我。”
“好……”余非刚说完,有一个没扶稳,脸着了地,发出了一声巨响。
“你怎么了?”王主任立马道。
“没没没。”余非把脸侧了侧,强忍着鼻酸和疼痛,“行行行,主任我有他消息联系你,回见。”
说罢他挂完电话,往鼻子上摸了一把,摸出一手血,在地板上真情实感嚎叫起来:“卧——槽!!”
这他妈肯定是水逆,怎么天天都有血光之灾!
余非看着这满手血,心道这辈子第一次被撞出那么多鼻血,赶紧摸出手机对着手掌拍了一张。
认命地拿了两张餐巾纸堵住自己的鼻子,看着镜子中那张脸,削尖的下巴,浓眉大眼,还衬着两个精巧卧蚕,少年感又帅气的脸和堵着鼻孔的纸巾在一起就是很滑稽。
余非又自恋地看了两眼,才低下头摆弄手机,找到了魏秋岁的电话。
第一个电话他没有接,余非在手中顿了两秒不死心,又打了第二个。
连前两声的嘟嘟声都很长,余非放下手机的瞬间,电话接通了。
余非愣了一下,放到了耳边,就听见魏秋岁低沉磁性,又有点疲惫的声音:“余非?”
“嗯。”余非只觉得胸口被这声音撩得升腾起一阵酥软。
“对不起。”魏秋岁道,“一直在忙,没有开机。”
“哦……”余非应了一声,手不自觉碰了碰鼻子,“那个姓陈的下午来找过我做笔录了,你……你让人一直盯着我妈?”
“嗯,不太放心。”魏秋岁说,“你又感冒了?”
“不是,流鼻血,撞了一下地板……”
“……”余非明显感觉魏秋岁笑了一下的声音。
“不许笑!”余非低喊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冯恺现在还在失踪,我一直搞不清他为什么要捅我。谁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还有,我还想再去一趟冯光义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