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和关楠王不见王地僵持到了周六。其实机缘巧合的话,本可以提前一天冰释前嫌。
周五早上,楚沅的姨妈血安然无恙,这无疑免去了她洗床单的麻烦,但与此同时她也错失了参观关楠累累战绩的展示现场,由是成见依旧。
而又因前一天方澜澜消灭了楚沅的三明治,她扬言第二天给楚沅带煎饼果子,所以早上楚沅连厨房也没进,起床洗漱后便出了门,她得错开地铁高峰。因此,当关楠晨跑回来发现家里除了他连活人的气息都没有时,被忽视的失落感交杂着愤怒又重重叠叠将他包裹起来。
工作性质不同,安排也不一样,两人连吃饭和回家的时间都错开了,即使在同一层楼想擦肩而过都是痴心妄想,何况两人连想都不想。
天阴好睡觉,周六早上九点多楚沅迷迷糊糊听到汽车发动机声就醒了,起了两个小时才把这个床给起完,屋里早已不见了关楠的踪影,只言片语也寻不着。
大概是加班去了吧。
下午楚沅出门的时候,屋外的天空又暗沉了几分,她顺手带了一把伞。
楚沅和方澜澜约在北田假日广场见面,同行的还会有田小衡。而当她到达约定的地方时,却发现多了一个人。
“你不是嫌女人麻烦不爱和女人逛街么?”楚沅惊讶地看着站在田小衡旁边的钙爷,还没等他接话,又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长声,“你是来陪臀哥的对不对?”
“不对,因为你哥把大椒拐走了,所以我只好来勾搭他妹了。”
钙爷告诉楚沅,关楠在大学城的房子是椒叔帮设计和装修的,现在进入最后验收阶段,所以椒叔相当于陪客去了,钙爷百无聊赖之下只好投靠他们。
椒叔就是那个帮楚沅从江西带了一套瓷碗回来的人。
“验收之后,大概多久能搬进去?”楚沅下意识地问。
“一两个月吧。”钙爷应道。
那大概是七月底八月初。楚沅估算了一下,心里莫名有点不顺畅。关楠从来没有与她说过房子和搬出去的事,好像除了他的工作、饮食癖好和生活习惯外,楚沅对他还处于一无所知的混沌状态。
特别是他的情史。
楚沅被自己这样的窥探欲吓了一跳。别说情史,就连关楠有没有女朋友她都没有正面确认过。她赶紧打住胡思乱想,压下心头那一撮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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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逛累了街、喝饱了贡茶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下起了雨,不算大,撑伞还能走。但问题是,只有楚沅和方澜澜有伞,钙爷今天也没开车出来。
“钙爷,你撑我这把回去吧。方澜和臀哥同路,下车可以一起走。”楚沅把她的伞递给了钙爷。
“那你呢?”钙爷犹豫着没接,“这雨指不定要下到什么时候,而且下雨天出租车挺难打的。”
“我啊……”楚沅也在为自己找后路,“等下我打电话叫关楠来接我就好了。你们住得比较远,就先回去好了,省得待会儿下大了。”
钙爷想了想,好像一时也别无他法,便接过了她的伞,“行。谢了啊,小沅子。”
远远目送三人上了公车,楚沅在门口等了大半个小时也截不到出租车,天却在耐着性子继续泼水,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她又悻悻然进了商场,去许记甜品店找了个靠窗座位坐下,随意点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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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学城下了公车,钙爷撑伞走进一家叫“啡语者”的咖啡店,刚进门店员就热情地跟他打了招呼。
“大椒回来了没?”他问道,抖了抖雨伞上的水,将之放进了门口的伞桶里。
店员摇头,说椒叔还在客户那,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