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道赵云程把钱庄的钱票藏在哪了,有没有被谭钰翻出来,毕竟到时需要钱票作为凭证才能到钱庄取出钱来。
赵云竹帮徐言其收拾完屋子,谭钰那头已经叫嚷上了,他一刻也没得闲,进了灶房开始张罗着做饭。
昨儿夜里赵云程和家里摊了牌,谭钰今日便针对上了徐言其,连他多喝一口粥都要挨谭钰的一顿白眼,吃完饭还要被指名道姓的让他洗碗,不许赵云竹跟着掺合。
徐言其不想和谭钰一般见识,赵云程正是难的时候,他不想让自己的汉子在外做工还操心着家里,谭钰说什么便是什么,左右不可能上手打他,挨几句骂而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
赵云程傍晚回来,徐言其把谭钰进屋翻腾的事同他说了一声,赵云程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见人忙着去查看什么地方,徐言其不禁好奇,赵云程到底将钱票藏在了什么地方,每天见他穿衣,不像随身带着的样子。
洗漱后回屋,徐言其把做好的衣裳拿了出来,让赵云程穿着试试,昨儿回来的晚了,又被赵文德喊了过去,徐言其哪还有心思惦记试衣裳的事儿。
“合身,用不着改了。”徐言其围着赵云程转了一圈,手里不停给他整理着衣裳。
“嗯,好着呢。”只是试了一下,赵云程又把衣服脱了下来,仔细的叠放整齐,“做工不能穿这么好的衣裳,别再磨坏了。”
夜里,徐言其躺在赵云程身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赵云程每天往返于庄子和家里,他到底能将钱票放在哪儿,才没让谭钰翻到呢?
“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赵云程握紧徐言其的手,不再让他瞎动。
“吵醒你了?”徐言其不好意思的讪讪道,“我在想,你能把钱票藏在什么地方,娘白日里可将屋子都翻遍了。”
“没在家里,也没在我身上。”
“啊?”徐言其更加不解,“那你放在什么地方了?”
赵云程累了一天,实在是困了,他笼统的交代了一句:“安全着呢,和我这半个月挣得铜板放在一块儿,快睡觉吧。”
徐言其暗自想着,钱票安全就行,赵云程是个有章法的人,若是真告诉他,哪天万一嘴瓢了说出去可不好了。
天儿亮的越来越早,刚及卯时,各户的烟囱就飘出了缕缕炊烟,正是耕种的时节,家里的妇人和哥儿早起张罗着晨食,好让汉子吃饱了先下田,等安顿好了家里的琐事,他们也是要去地里干活的。
徐言其出了屋门,见赵云竹正在院子里喂那为数不多的鸡鸭,瞧着东厢房还没动静,他便先去灶房舀了温水洗漱。
“竹哥儿,咱家不用下田吗?”
赵云竹端着竹箕叹了一声:“以爹和大哥拖沓的性子,估计要过两天才开始下田呢。”
这还真是懒啊!徐言其默默腹诽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