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程背着柴火和猪草进院时,一眼就看到了在灶房中忙碌的徐言其,他放下东西来不及去收拾,迈进灶房二话不说,就把徐言其抱回了卧房。
“云程,我身上已经不那么疼了,可以做一些事的。”徐言其被赵云程的这番动作,搞得哭笑不得,“你去剁草喂鸡鸭,我接着做饭,行吗?”
“不疼了?”赵云程认真的看着徐言其的眼睛问道。
徐言其颔首,脸上的伤处还有些烫,只要不用手去触碰,确实是感觉不到疼了。
赵云程虽然半信半疑,但不再拘着徐言其在房里。
因着大夫的话,夜里赵云程也格外注意着徐言其。
半夜,身旁的徐言其突然说起了呓语,睡梦中他扯着声的喊着赵云程的名字,应是梦到了白日中被毒打的事儿。
赵云程柔声叫了几声徐言其,见他面色透着异样的红晕,搭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果然发起了高热。
“其哥儿,醒醒!”在赵云程的呼唤下,徐言其抖了一下身子,缓缓睁开了眼。
“云程。”徐言其惊魂不定的坐起,双手紧握着赵云程的手,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半晌。
“没事儿,你发热了,我去端一盆凉水来,给你擦擦脸。”赵云程揽过他的身子,轻拍着他的脊背安抚。
卧房门一开,旺财和元宝都在门前窝着,许是听到了徐言其的声音,从窝里跑过来守着。
赵云程照顾了徐言其整夜,到后头儿徐言其安睡了过去,他还在不断替换着他额上的布巾。
外面的天色渐亮,日头从东边儿徐徐升起,徐言其还在床上安稳的睡着,赵云程合上了卧房的门,去灶房烧火熬了糙米粥。
鸡鸭和猪圈里的两头猪早已饿的叫唤,昨儿夜里剁的草料还剩些,赵云程端着簸箕喂了家禽,捡了鸡蛋又打扫了院子,熬在锅里的糙米粥也好了。
怕徐言其饿过了头吃不下东西,赵云程喊他起来吃了碗糙米粥,高热还未完全退去,趁他再次睡过去后,赵云程锁好了院门,去了村里的张郎中那里开了两副药。
徐言其闻着灶房里的汤药味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他穿好衣服下地,才知已经快晌午了。
“云程,你在干嘛?”熬汤药时离不开人看着火,若是火太急,汤药糊了底,这药钱可就白花了。
“你还有些高热,我从张大夫那儿给你开了两副药。”
难怪身上没力气,徐言其拿过矮凳和他并排坐下,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在床上睡了半天,不想在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