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你的?你想抵赖不成?快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王嬷嬷把自己手里枯花塞给小姑娘,自己弯下腰抱起那盆金菊。
“王嬷嬷,王婶子,求您了,你要是拿走了这花,我娘治病的银子就没着落了,求您还给我。”花姑忙不迭拦住她,都来不及放下手里的花盆。
王嬷嬷朝地上啐了一口,好巧不巧的,唾沫星子溅到了蹲在地上看花的乔上云脸上。
“谁是你婶子,少给老娘套近乎,让开。”王嬷嬷搡了一把花姑,花姑的脚后跟碰到地上的花盆,一下子没站稳倒仰下去,她手里的枯花盆也顺势飞了出去。
乔上云正在擦拭自己的胖脸,一抬头,就看见花盆朝她头上砸下来。
……完了完了完了,她这下要脑袋开花了。
她本能闭眼、侧头、抬胳膊,试图阻挡花盆。
然,花盆却没掉下来,落进一公子的手中。
乔上云等了三息,觉得这花盆是不是飞得太慢了?
先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再睁开另一只眼睛,看见一张俊美无俦的美男脸;最后放下胳膊,一席紫袍墨发,高束的帅哥进入她的视线。
哇塞,这这这是谁家的小郎君,怎么如此俊美!
比他在首阳镇遇到的那位……额,不相上下,各有各的美!
首阳镇遇到的那位俊美的不似真人,像是成精的狐妖;而眼前的这位,剑眉星目,脸庞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浑身透露着一股子浩然正气。
“姑娘没事吧?”这声音更是如同幽潭滴水,清脆悦耳,好听的令人窒息。
乔上云赶紧捂住胸口,努力不让自己的心跳出来,“没没事,谢谢公子出手相救!”
“嗯。”秦臻单手拖着花盆,转身盯着王嬷嬷,“怎么回事?”
花姑才险险站稳,见自己险些砸到人,吓得面如土色,就差没给乔上云跪下了,“姑娘对不起,你没事吧?”
乔上云起身摆摆手,“无碍。”
本姑娘是无碍,但有人摊上事了。她这辈子最讨厌动不动就吐唾沫的人,太脏太没素质。更何况,唾沫星子还溅到她脸上了,差点没恶心死她。
秦臻到陇西县上任不到半年,平时呆在衙门处理案宗,从来都不出门,这县城街上没人认识他。
王嬷嬷自是也不认识的,说话的语气就没那么客气了,“你管的着吗?让开,别挡着我的路。”
还不等秦臻说什么,乔上云左右一撸袖子,胖手迅速抓住王嬷嬷的后衣领,把人朝后一拉,一把夺下她怀里的花盆,“你好嚣张啊!你刚才唾我了,这笔账怎么算?”
花姑傻眼了,这姑娘好!彪!悍!啊!但她非常有眼力见,见这胖姑娘把菊花递过来,她忙不迭的接住。
“放开我,你知道老娘是谁吗?”王嬷嬷仰着身子,一只手使劲的够自己的后衣领,可惜她胳膊短,够不着。
“我管你是谁,你知不知道,叹口气穷三年,吐口痰霉三年的道理,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害我?”乔上云拧着她转了个圈,让王嬷嬷的胖脸对着她。
两张胖脸对视上,有种莫名的……额……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