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呢?她其实就是一个接散活的农村婆子,靠着自家丈夫的关系常年接金府的衣服洗,自己有一个儿子,儿子就是个赌棍,指望他过上好日子,那可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老头子也被金老爷给辞退了,整天在家闲逛,跟个二混子似的无所事事。
一家老小全靠自己在金府挣那点辛苦钱养活,这份活计要是没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再瞧瞧自己那侄女儿,好不容易傍上金逸尘这棵大树,眼瞅着就要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哪能就这么被赶出府去?
要是侄女儿被发卖,自己也被扫地出门,那这一家子可就完了。
想到这里,王嬷嬷扑倒在金逸尘脚下,苦着一张脸祈求金逸尘,“老爷,老奴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不管如何,我会改正我的缺点,求您留下我吧!”
金逸尘眉头一皱,满脸不耐烦,抬腿就绕过眼前哭哭啼啼的十姨娘,大步流星地走了,那脚步快得好似一阵风。
十姨娘一看金逸尘走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把死死抓住金鼎的衣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惊慌失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金鼎啊,这到底咋回事啊?我啥时候得罪老爷了?”
金鼎使劲一甩,把衣摆从她手里拽出来,脸上冷若冰霜,“十姨娘,哦不,现在该叫你王娟儿了。你和你姑姑当初在这儿演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装得那叫一个可怜兮兮,这才进了金府。老爷看你还有那么一丢丢才华,能帮着打理后院的事儿,就赏了你个姨娘的名分,还跟你约法三章,当初你可是再三保证的答应的。可你呢,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忘了自己的初衷,三番五次地去踩老爷的底线,这回可好,居然还敢给老爷下药,你这行径简直太恶劣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王娟儿一听,脸“刷”地一下变得煞白,像个霜打的茄子,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原来,是下药这事儿被金逸尘知道了。
想当初,王娟儿父母双亡后孤苦伶仃,只能来投靠姑姑。
她的姑姑王嬷嬷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想让她给自个儿那不成器的儿子当媳妇。
她那表哥是个“五毒俱全”的主儿,吃喝嫖赌样样不落。
王娟儿心里明白,如果嫁给她的表哥,那她就等同于跳在了火海中,因此,她绞尽脑汁求姑姑带她到金府谋差事。
到了金府后,她看到了富贵人的生活,看到了俊朗的金逸尘,这心一下子就变了。
她故意在金逸尘的书房前晕倒,还瞎编了一套自己的悲惨身世,那故事说得跟真的似的,把金逸尘的同情心都给勾了出来。
金逸尘本想做个顺水人情,给她十两银子让她走人,重新开始生活。
可王娟儿本就是奔着金府的荣华富贵来的,看到银子就像看到“苍蝇腿”,哪会满足?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金逸尘心一软就留下了她,还和她约法三章:不犯上、不偷盗、不爬床。
名义上她是金逸尘的十姨娘,实际上就是个管账丫鬟。
可她哪能守得住啊,在金府就像个“小仓鼠”,偷偷攒了不少银子,给自己置办了田地庄子,还藏了不少私房钱。
这有钱的滋味让她“利欲熏心”,最后连自己是谁都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