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上云快步跑到木屋里,轻轻一伸手,一本兰花养殖书籍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瞬间飞到了她的手心里。
她缓缓打开书籍,全神贯注地逐字逐句寻找着培育兰花的内容……
终于,她严格按照书中的详细说明,小心翼翼地将一株兰花分成三株。
然而,空间里并没有花盆,她灵机一动,便把兰花栽到了药田里,接着轻轻地浇上灵泉水。
“娘亲,娘亲你在哪?”这是立秋焦急的声音,听起来心急火燎。
乔上云迅速闪出空间,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前院。“立秋,怎么了?”
“喜儿姑姑流血了,有坏人打喜儿奶奶,娘亲快去看。”小丫头的头上还戴着喜儿做的绢花,急得小脸红扑扑的,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
“娘亲,坏人说喜儿姑姑要死了,乐宝害怕。”小乐宝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乔上云连忙抱起两个孩子,快步走到陈墨尘屋里,把孩子交给白氏,“娘,我去趟喜儿奶奶家,您看好孩子们!”
白氏正坐在陈墨尘的床边,她手里拿着一只布袜,正在专心致志地摸索着缝补。
听见喜儿出事,她心中便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心中也是颇为担心。“可能是喜儿婆家来人了,那家人蛮横无理得很,你自己一定要注意点。”
乔上云点头嗯了一声,放下孩子后便风驰电掣般地走了。
陈墨尘轻轻摸了摸小白的毛发,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的目光定格在茅草屋顶上,眼神中充满了矛盾和困惑。
他现在有些矛盾,不知道究竟要不要给乔上云休书。休书是黄郎中去办的,直接越过了村长,去了衙门盖了官印。
他为什么会如此矛盾呢?那是因为,他觉得乔上云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她做的一些事情,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小村姑能做到、能想到的。
而且,他发现乔上云也没有那么丑了,身上的那股臭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逐渐变好的乔上云的确没那么令人讨厌,若是能一直这么下去,他也是不介意给她一个名分的。
可那女人好像迫不及待地期盼早点拿到休书,他们之前也是有约定的,那这休书到底要不要给她呢?
乔上云站在喜儿奶奶家门口,只见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大人和小孩,他们好奇地张望着,议论纷纷。
突然,一声尖锐的咒骂声传入乔上云的耳际。
“死老婆子,今天你要是敢拦着老娘,老娘就打死这遭瘟货。她怀着孩子回娘家也就罢了,这一去就是大半年,这是要反了天了啊!大家伙评评理,谁家的儿媳妇是这样的?”
这道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浓浓的怒意与怨怼,让人不禁心生厌恶之情。听这语气,便知是一个蛮不讲理、泼皮耍赖的中年妇人。
喜儿奶奶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喜儿,满脸泪痕纵横交错,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而哽咽。
她愤怒地瞪着那妇人,眼中充满了怒火,似乎要将对方烧成灰烬一般。“亲家,说话可要讲点良心!喜儿被你们无情地折磨和打骂,老婆子曾多次前往探望,却每次都被你们驱赶出门。你们还骂喜儿是灾星,把她赶回娘家,现在得知她攒下一点钱,又来上门索要。可你们是否知道,这些钱是要给喜儿请稳婆的,如果你们拿走这笔钱,岂不是要了喜儿的性命?”
黄郎中心急如焚地挤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喜儿身边,急忙伸出手给喜儿诊脉,他一边诊脉一边说:“快,这是要生了。”
“喜儿姐姐,喜儿姐姐你怎么样?”乔上云心急如焚,她也挤开人群,蹲下身仔细查看喜儿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