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金鼎领着金管家匆匆赶了过来。
金鼎刚到村口,就和进村的金管家碰上了,于是把人直接带了过来。
金管家瞧见金逸尘和秦臻都在这儿,忙不迭地先给金逸尘行了个大礼,接着又像捣蒜似的给秦臻磕头行礼。
金逸尘飞起一脚,踹在金管家的肩膀上,这一脚下去,金管家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扑通一声被踢翻在地。
“蠢货,你都干了些啥好事?”金逸尘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金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晕头转向,一脸茫然地爬起来,瞅了瞅苏老大几人,心里明白了七八分,知道这事儿肯定是办砸了。
可眼下县太爷在跟前,雪狼的事儿又不便明说,只能装傻充愣,“老爷,老奴招待不周,怠慢了您和县太爷,实在是罪该万死。老奴在镇上早已备好酒席,就等着给您和县太爷接风洗尘呢,还请老爷恕罪。”
金逸尘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扭头示意金鼎问话。
金鼎心领神会,把苏老大的话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扯着嗓子问道:“金管家,你为啥要派人夺人雪狼?”
金管家一听是这事,赶忙解释:“老爷您有所不知,这雪狼留在这小村子里,迟早要出乱子。所以,老奴就想着自掏腰包把它买下来,献给老爷您。老奴可从没指使他们去打砸村民家呀,这中间肯定是有啥误会。”
苏老大在一旁听了,心里直骂娘。他心里清楚得很,金管家这是想把黑锅往他们兄弟身上扣呢。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庄稼汉,要是真坐实了打砸抢的罪名,哪来的银子赔给人家乔上云啊。
“大人明察啊,金管家压根就没给我们银子。”苏老大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大声喊道。
金管家狠狠地瞪了苏老大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个榆木疙瘩,咋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可苏老大压根就没瞧他,金管家这暗示算是白搭了。
金逸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金鼎立马会意,上前从金管家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把钱袋朝下一倒,“哗啦”一声,里面掉出一沓银票、几个银粒子,还有一条崭新的绢帕。
乔上云瞅见这绢帕,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金管家上次带人来讨债时的情景,当时他怀里就揣着这么一条帕子,宝贝得跟啥似的。
人群后的乔婉儿瞥见这帕子,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退出人群,躲在远处偷偷地往这边瞄。
金鼎大概清点了一下银票和银子,加起来总共有二千三百多两。
金逸尘把钱袋提到乔上云眼前,挑了挑眉毛,“这些够给你赔偿了吧?”
乔上云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不要白不要”,伸手一把夺过钱袋,那动作干脆利落。
金逸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扭头对金鼎吩咐道:“金鼎,金府可不养吃闲饭的废物,你知道该咋办吧!”
金管家一听,心里凉了半截,知道金老爷这是要炒他鱿鱼了,“扑通”一声跪了过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情:“老爷,老奴知错了,求您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
秦臻可不管这些,脸色一冷,命令衙役把金管家和苏老大几人一并带走。
虽说这些人最后拿出了赔偿,但犯了法哪能就这么轻易算了,这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了的。
陈老头被抓走了,陈家的人顿时乱了阵脚,像一群没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关键时刻,还是村长站了出来,指挥着众人把陈老大的尸体抬走,又安排大家帮忙操持丧事,这才让局面稍微稳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