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说是自己的错吧?!
朱阳箐眸光一艳,惊诧凉生竟表明得如此决然。
顿愣片刻。
他沉深的轻叹了口气,垂着眸子。
“就连兄弟情……也回不去了吗?”
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倔强,一点希望。
“回不去了,在你对小瑟出手时。”
凉生依旧接的肯定。
他顿了下,接着道。
“你明知道小瑟对我的重要性,却还是选择对他出了手,我的性子你知道的,不在乎的,随你怎样都好,在乎的,谁都碰不得,我本来在乎的东西不多,你却对我唯一在乎的出了手,这样,你让我如何接受你?”
他深叹了口气,亦满是心伤。
犹豫了许。
“这笔帐,你要如何算?”
最终说出了约他来的目的。
他凉生在乎的东西少有,但在乎的东西绝不允许任何人去碰。
而明知他这样性子的朱阳箐,他却触了他的忌讳,他是有原则的人,不是谁都可以打破。
包括……他这十年情义的朋友。
特别是他这了解他的人,明知而故犯。
他实在容忍不了。
——刺杀小瑟,还做的如此绝对,至毒竟都用上了。
这样的事,若他忍了,就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如此,他的小瑟又如何能躲得过?
小瑟如今这般模样,若非他嫉妒心起,他又何故这般,还学会去熏酒了……
闻言,朱阳箐自嘲的轻笑了声。
“呵,终究那话是对的,‘长情的,怎比得过半路杀出来的’?”
像是自言自语,满是自嘲。
他长而沉深的叹了口气。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终究是天不尽人意,人心难酬!……罢了,茫茫人世沧桑,总要因果轮回的。”
这话一出,雅间气氛蓦然沉寂,气氛压抑。
对于那句‘长情的’,凉生听得别扭,却不作声。
他的意思如何,那是他,却与他无关,总之,他没想法。
朱阳箐怅然失意的目光抬起来,无澜的望着凉生。
“你要的答案我会给你的!……请帮忙带个话,我欲与小瑟一叙,当道个歉,还请……殿下传达。”
朱阳箐话音平静,但那句‘殿下’已然表了他的失望彻底,几乎决然。
听着,就触痛了他们彼此的心。
但,都相对无言。
凉生沉默的望了他许,没有搭话。
沉寂半许。
他亦轻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拾壶自然的翻杯倒茶,后放了一旁的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