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众生平等,何来区别?身为朝廷父母官,谁让你这般泾渭认为?——朕乃天下之君王,不是你司马家之私主,凭何只为你徇私做主?”
司马灼话音未落,轩辕琦震怒一把愤怒的拂落案上的东西,大喝,案上的东西乒乒乓乓散落了一地,吓得边上的大监身子赤条条的抖了下,慌趴跪了地上。
轩辕琦眉目幽冷,注视着司马灼。
“司马灼,你道你家儿子受冤委屈,那古家公子又当如何喊冤喊屈?就凭因为他身后朝廷无人,便该活活受你儿司马公子知法枉纲、屈打成招之冤刑?”
司马灼被轩辕琦慎怒一喝怔得懵呆了呆,直身木讷讷盯着,仿突灵魂吓没了儿般。
片刻。
“陛下……!”
无奈,司马灼终归是臣子,万般委屈不服,也只得咽着,朝轩辕颜恭恭敬敬的伏首趴了地上,恳求的长叹唤了声。
那声音,实在叫的一个无奈苍凉。
然,毕竟是老臣,前朝元老,轩辕琦再不愿,也得给几分薄面,且,这会儿,他们还不宜撕破面皮针锋相对。
他手捏鼻翼沉叹了口气,犹豫了许,缓了几丝怒意,抬手一挥,淡漠不悦道。
“够了,你们之间的事,朝廷且不知晓!……既是私下矛盾,那你们便私下去解决吧!”
闻言,司马灼伏着首呆了一呆,终是感觉自己心托负错了,心底哀凉可惜的叹了口气。
他犹豫了许,失意神色缓抬起眉目直起了身来,望着亦疲倦不堪心累的轩辕琦打量了眼,迟疑着,又规矩的俯首下去,双手规矩的摆头前地上,慎重的磕了一礼。
“臣……叩谢隆恩!”
轩辕琦:“……”
呃,听着忒讽刺!
听着他不甘的谢恩,看着他郑重的行礼,轩辕琦眉梢跳了两跳,显得无语。
他叹了口气,抬手挥了挥,连口都不想开了。
司马灼抬起眉目瞧了他眼,犹豫着直起了身来,盯了许闭眸捏鼻翼的轩辕琦,迟疑了许,提裾站起了身来。
沉默着掸了掸衣裾,斯文的理好衣衫后,又同椅子上的轩辕琦拱手作了一揖,然后后退了两步方转身离开。
无神走到大殿门口,方欲抬步跨出去,却见白月卿站在门边,不知道是刚来,还是已经站了会儿了。
司马灼微愣,也没心思与他打招呼,徒自垂了眉目跨了出去走了。
待司马灼走远,白月卿神色温和,盯着殿内松了口气却还是头疼捏鼻翼的轩辕琦。
“这不是不头疼?”
处理的不是很好么,还故跑自己面前来叫委屈撒娇。
突然的声音,轩辕琦一惊僵,诧异的抬起眉目来,见着是又惊又喜。
但一想到早上的事,跟他刚才的话,阴沉了脸色,不悦的瞟着他。
“国师哪只眼睛见朕不头疼了?”
这不还搁这捏鼻翼缓减么?
没好气的道着,抬手轻摆,遣退了候他身边的大监。
白月卿站门口,没有急着进来,大监走到门口,让站边上同他恭敬低了下头,他方才跨进来,换了大监出去,即掩门离开了。
白月卿瞟着大监掩了门,视线才落向殿前的轩辕琦。
轩辕琦瞟扫了眼面前被自己发怒拂乱的案几及地上的一片狼藉,挑了下眉,像是有些尴尬。
白月卿缓步的走前,将他的神色默自收了眼里。
“得罪了右相,日后出门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