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恨意的目光交错,面目狰狞得像是有着想要扼死对方的冲动,仇恨的怨怼,仿如励火凶猛可以直直将对方烧死。“你别忘了是你故意让她看到那些照片,她才会冲动出走,无辜成了你的替罪羊!”“那是她自己看到的,照片里的男主角可是你啊,你现在把过错全都怪在我头上?”“你为什么要拍下那些照片,你是故意的是吗,现在她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高兴的那个人就是你了吧。”“离渊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失踪了不知死活我会高兴?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她能回来亲口告诉你她不爱你了,好让你彻底死心。”虽因生气激动而鼓动的胸口依然起伏着,但憋屈在心中想说的都已经全然释放,她感觉心里总算舒服多了,声色也恢复了平和。沉心静气道:“人家陶叔叔是离渊的父亲,他的坚持合情合理,可是你呢,你是离渊的谁?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是啊,我是很可笑,可是你别忘了,是我们害离渊被绑架,如果离渊真的死了,我们这一辈子都对不起陶叔叔一家。”纪千珩在沙发前无力跌坐下来,无奈地苦笑承认道。面对纪千珩的失魂落魄,黎皖歆反而表现出异常冷静的神态。她走向纪千珩,身体微微前倾贴近了他的脸庞,低沉森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萦绕。“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陶叔叔又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都隐瞒这么多年了,你不是现在才来跟我说你良心不安想玩自爆然后请求别人能原谅你吧?”纪千珩闻声瞳孔骤然扩大,眼神也变得空洞。缓缓抬头向对方投去鄙夷的目光:“至少只要继续坚持找下去一天,我的良心能好过多一天,难道像你吗,没心没肺,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然你想我怎么样,要是离渊还活着早该回来找我们,事已至此,何必再给自己添堵?”她反驳道,极之理智。而此时纪千珩的情绪已彻底恢复平静。他深深地呼了口气,沉声问:“那如果我告诉你,一凝有可能就是离渊,你会不会帮我去验证?”“怎么可能?”听闻此话,黎皖歆诧异万分。至此两人的情绪似乎都渐渐平复了下来,激烈的争吵也就此消停。随后纪千珩对她道出了刚刚无意中发现陶一凝原来也是自然卷的事,黎皖歆得知此事,无疑也同样惊诧,感觉颇为巧合。当黎皖歆提出他们该如何验证陶一凝的身份这一问题时,纪千珩则想起了他曾问过陶世源,陶离渊身上有什么独一无二的特征。陶世源告诉他,陶离渊身上没有胎记,但是心口上有道不大不小的疤痕,是四岁那年不小心被开水烫伤痊愈后所留下的。黎皖歆则想起了陶离渊从小就有海鲜过敏症,一吃海鲜便会全身皮肤瘙痒,发红。两人经过讨论,最后商定了一个合谋验证陶一凝身份的计划。此后两人谈话结束,黎皖歆即起身拎起了放置在玻璃茶几上的手袋欲要离开。毕竟两人才刚结束一场激烈的争吵,谁还会有心情继续对着彼此吃下晚餐。“对了皖歆。”就在黎皖歆走到屋门前的一刻,身后的纪千珩恍然想起一些事情,赶忙起身叫住了她。“我放在书房抽屉的u盘,是你拿走了吗?”“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闻言,黎皖歆冷漠回应。说完便开门顷刻离去,因为那是她压根不想回答的问题。“喂,里面全是我和离渊的照片……”纪千珩再次喊话。可屋门也随之在那一刻“砰”的一声被对方无情地关上了。唯剩纪千珩在屋内小声嘀咕:“不是你还会有谁?”自然卷直至看着黎皖歆离开了纪千珩的家,躲藏在暗处的章延舜也随即离开,前去赴约。当章延舜到达两人约好的位于阳城区巴圣道的餐厅时,一眼便看到了陶一凝,因为她选了一个挨近餐厅门口且靠着玻璃窗的位置。“来啦。”看到来人,陶一凝满脸欣喜。“嗯,等很久了吗?”章延舜走到餐桌前坐下,沉声问。“没有我也刚到不久。”陶一凝说着一边将桌上的阔口玻璃杯推到他的跟前,体贴道:“帮你点了一杯酸奶,都晚上了就别喝咖啡了。”“哦好,谢谢。”看着眼前这个和往常一样依旧气宇轩昂的男人,只是神情不知为何似乎莫名多了几分严肃和冷漠。接过后他随即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杯中淡黄色酸奶。“菜我已经点好了,点了一个双人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