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蒙罗维亚难民所,把我这个同胞护在身后的时候,你的眼睛里,有光。”
“你把枪抄进腰间,冲着对讲机喊集合时,眼里也有光。”
傅毅神色一顿。
“我一直认为,你总有一天,你会离开这儿。那个地方可能离这儿很近,也可能远在万万里之外。总之不在那个被a4文件填满的办公室。”
音乐余声中,傅毅踩下油门,隔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弯起嘴角,问:“你呢?你的信仰和热爱是什么?”
周清平静回答说:“我没有。”
毫不犹豫。
傅毅:“我以为摄影是。”
周清牵起半边唇,语气淡了点:“我不讨厌它,却也不爱它,只是因为它比人的存在更长久。很多人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但照片却能存在几个世纪,甚至永远。”
傅毅想起那个晚上打开的那扇门,周清的房间和客厅里没有一张照片,但那个小房间里却有几千张,不见光,似乎永远只藏在最隐秘的角落。
谁也进不去,谁也看不见。
……
下了车,傅毅牵着周清缓慢的向楼里走。
傅毅问:“记得夏林吗?”
周清说:“记得啊。”
傅毅说:“他明天来上城。”
周清说:“那可以一起吃顿饭,刚好广元路新开了一家东北菜馆。”
傅毅:“好。”
二人上了电梯,周清捏着傅毅紧绷的小臂,他的血管突突直跳,每一次跳动都让她生出异样的谷欠望。
她站到他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我脚酸了。”
视线交换。不用多说什么。
傅毅目光下移,弯身将人横抱起来。
周清的手从身侧穿过,抚摸着他的背脊,从后腰的缝隙往里伸,电梯门打开,她含住傅毅的凸起的喉结,吐气道:“快点啊。”
傅毅咬紧了牙,快步朝房门走去。
门开的一瞬间,周清架着他的肩头,将一条腿迈开跨在他腰身,随后两手朝墙上一推,傅毅后背抵在墙上。
旗袍朝上折去,堆在腰间,里头只剩下薄薄一条。
傅毅深吻着她,一手托着她一手抚磨着她。
周清按在他的肩膀,略微朝上一抬,然后再轻轻往下移动,柔软圆润来来回回磨着他的腿间。
傅毅的手有些发颤,他觉得自己会死。
周清从他身上下来,食指勾在他皮带上,眼尾一挑:“洗澡去。”
傅毅像个着了魔的傀儡,由着周清推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