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着黑色袈裟,是个尼姑,面相消瘦,面带杀气。
另外一人却是一袭袍,袍子迎风招展,能看到乌龟图案,右眼凹陷下去,应该是天残眼。ia
着黑色袈裟的尼姑,应该就是黑风尼。而龟袍残眼之人,应该是她的师兄。
他们两人同时出现。我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
相反,他们若是不出现,反而有些不合常理。
我的注意力落在龟袍人身上。
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应该是个了不得的风水师。
他的外观独特,左眼天残,五弊三缺他占了个残字。
太阳穴鼓起,一身气息充沛,应该是洞玄大乘境界后期,他的实力比我强了不少。
黑风尼样子尖酸刻薄,接着说:“孟安,你能来到这里。证明你有些能耐,可越是如此越不能让你活着。”
我耸耸肩膀,笑着说:“你不能做主,让你师兄跟我说话。”
从他们二人站位来看,龟袍人的地位明显高于黑风尼。
黑风尼面色微微一变。
这时,龟袍人上前,说:“孟家小儿,今日取你性命!乃是天意,休要怪我。”
我不解地摇头:“天意?”
龟袍人说:“大雨交加,与你出生的情景相似。暴雨之夜降生,暴雨之夜死亡,这就是天意。以你性命祭魔,则魔出!”
这两天的天气,但的确像我出生前那几天的气候。
黑风尼笑着说:“我们已经布局,夺下了你的气运。如今送你上路,正当其时。十八年前,你就该死的,多活了这些年,你应该感到幸运。”
“无影山的墓葬,是为了夺我气运的?”我反问。
黑风尼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我心底一阵庆幸,那铜棺底部的铜人上的生辰八字出现了偏差。
也就是说,他们要夺我的气运,应该是失败。从眼前的局面来看,他们二人并没有发觉这一点。
没夺走我的气运。
那么今晚这局面,就不一定是个死局。
我未必会成为祭品。
爷爷隐藏了我真实出生时辰。
看来,麻衣神手的确棋高一着,不愧是“十三太保”排第一位的神人。
我故意表现得有些怅然,问道:“既然我注定命丧于此。那么,我有问题希望你们能回答我,也好叫我死得瞑目。”
龟袍人往前走了两步,右手一挥:“但说无妨。”
我指着石碑,问:“何人立碑养魔?他所遭遇不公,究竟是因为什么?”
龟袍人独目瞳孔一缩,怔了怔,反问道:“你还看出了什么。难道不能是我吗?我早已洞玄大乘,养魔何难?”
我鄙夷地看着龟袍人,笑着说:“此地养魔,怕是有百年以上的时间。你,没有那样的天赋与魄力!”
以血养魔,必定要舍弃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