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真翻身起来,愤怒的就往外冲,却发现潘二娘已拉开了门,抬手便一个耳光甩过去,口里怒骂道:&ldo;叫你们欺负我女儿。&rdo;
看到这一幕,容真真都惊呆了,她可从没见她娘这么硬气过。
周太太一愣,更加愤怒了,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抓头发扯衣襟,简直就是个泼妇。
潘二娘毕竟从没做过与人厮打的事儿,自然不是她的对手,眼见得娘要吃亏,容真真操起门后的扫帚,跳将起来,死命拍周太太的脑门。
二对一,周太太完全不是对手,被打得披头散发,不成个人样。
她捶地哭嚎道:&ldo;娼妇,娼妇!不要脸的娼妇!大的是大娼妇,小的是小娼妇,早知今日,老娘当初就该多往你门上泼两瓢大粪。&rdo;
容真真听了大怒:&ldo;原来那粪竟是你泼的,如今可算破案了。&rdo;
她抓起一把灰,就往周太太口里塞,一面塞一面道:&ldo;来来来,没有大粪,请你吃土,千万别客气。&rdo;
周太太抬手去抓她,将她手臂抓出几道血痕,潘二娘见女儿受伤,气得满脸通红,拿起捶衣裳的大棒子,劈头盖脸砸下去。
周太太被砸得嗷嗷直叫,狼狈的连滚带爬逃走了。
容真真看着门外探头探脑看热闹的街坊邻居,&ldo;啪&rdo;的一声把门合上。
她插上闩梢,愤愤道:&ldo;原来上回的粪,竟是她泼的。&rdo;
容真真半天没听到娘说话,回头看时,却见潘二娘脸色灰败伫立着,背微微驼着,仿佛被抽掉了脊梁,整个人一下子矮了一大截。
她忙跑过去,急切道:&ldo;娘,你这是怎么了?是刚才被打伤了么?&rdo;
潘二娘歉疚不已:&ldo;都怪娘名声不好,连累了你。&rdo;
&ldo;娘,你怎么说起这种话来了?这和你有什么干系?&rdo;容真真心里着急。
&ldo;若不是娘名声不好,人家也不会上门来泼粪,你也不会遇到那种事。&rdo;潘二良捶胸流泪,&ldo;娘不该连累你,是娘的错。&rdo;
听到这话,容真真忐忑不安:&ldo;娘,你快别说这种话了,这哪儿怪得到你呢?分明是周太太疑神疑鬼多想了,堂哥借题发挥要赶咱们出去,这流言纷纷,也不知他在其中出了几分力。&rdo;
&ldo;至于那周老板。&rdo;容真真厌恶的蹙了蹙眉,&ldo;是他色|欲熏心,难道还怪得到咱们身上来吗?&rdo;
&ldo;罢了,好孩子,你快去上学吧。&rdo;潘二娘不欲多说,她把今日的零用给了女儿,抹着泪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容真真正本想再劝两句,但见时候不早了,也只得收拾好东西去学里。
到了学堂门口时,她正见周秀从车上下来,便快步迎上去,道了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