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虽然黝黑、却细幼光滑的小脸,一对俊秀的弯眉,一双闪着光芒的眼睛,一副尚未发育完全的少年身躯——一片相思意绵绵,坚爷的两块胸肌都是暖的。
“找简府借个下人,简旌不会反对的,带走,好生带走。”丧门坚对自己的手下嘱咐到。
手下大眼瞪小眼地彼此相互看了几秒钟才搞清楚是什么状况,“老大,我们今天来不是——”
丧门坚眼神迷离:“我们先走,回头再和周宗主叙旧,先办要紧事,快给我去找个清静地方。”
阿喜在后面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唯有请这位小兄弟自求多福。
这头甘小栗拔腿就跑,纵使他没想明白丧门坚的用意,他也听懂了这是要抓自己,飞也似的往院子外面跑去。跑了没多远,从后面追出两个丧门坚的人,往前一跃抱住他的小腿将他扑倒在地,只听坚爷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出来:“好好的,别碰坏了!当心脸!”
阿喜没掺和这一幕,老远地看着甘小栗被带走,回过味儿来:诶不对,那小子躲在窗外偷听到谈话了!
丧门坚的戏码(二)
甘小栗被丧门坚带走的消息大约两个小时之后简行严才有所行动,两个小时,丧门坚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是傍晚时分天色逐渐暗淡下来,简行严还在家中为父亲告诉他的事而烦恼,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阚荣的儿子甘小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左右等不到甘小栗回来,却迎来的他的旧友张眠花和李宿柳。
“你们来干嘛?”简行严站在玄关挡住来者去路,一脸不欢迎的样子。
那张眠花被逼着在家传宗接代,补药吃得有点多,面红目赤,他哼哧哼哧地说:“行严,你家是不是少了个下人?”
李宿柳见过甘小栗,连忙补充,“就是经常跟你一块儿的那个,长得挺秀气的那个!”
简行严几乎要扑上去,大声问到:“甘小栗吗?他还没回来,他怎么了?”
“我……咳咳咳咳,别掐我脖子。”张眠花解释:“我们刚刚在……在找地方消遣一下,正巧碰见几个小混混在隔壁的院子门口抽烟,就路过偷听到一个说’坚爷这算不算绑架’,另一个接话说’当然不算了,老大最近跟简老板关系好着呢,简府的一个下人而已,享用一下没什么大不了’。丧门坚喜欢男人大家都知道,既然他们这么讲,那肯定是那——方面的事了。”说着他拽了一下旁边的李宿柳,“你说呢,你哑巴了?”
李宿柳说:“你们家的下人,男的,我也算认得大半,能被丧门坚看上的,想来也只有你那个小跟班了。”
啊,简行严如遭雷劈,心中只有三个字,甘小栗。
彼时在另外一边,周宗主带着蔡咏诗刚结束和日本商人的饭局,两个人沉默走到早已等在一旁的车里,周宗主开口问蔡咏诗:“你没事吧?”
蔡咏诗想起饭局上那两人的恶心嘴脸——那汪着猪油的嘴,甚至还有牙缝里的菜渣,印在自己脸颊和脖子里的腐烂的感觉,她摇摇头将脑中的景象甩出去,说:“没事,这算什么。”
两人还没来得及继续话题,前排开车的司机回过头,他正是船运公司里打手一般的职员阿喜。“宗主,丧门坚下午来公司,是为上次的两个替死鬼来的。我们谈话的时候被人在窗户外面偷听了去。”
周宗主皱起眉,没有轻易表态。
“偷听的家伙,”阿喜顿了顿,“我见那家伙和蔡小姐讲话,是自己人倒还无所谓。”
蔡咏诗轻叹了一声:“是甘小栗。”
“那是谁?”周宗主好奇。
“我在姓周桥认识的一个朋友,给简家公子当跟班,年轻很轻,人也机灵,我可怜他和我一样无父无母。”
阿喜又说:“蔡小姐这位朋友,后来被丧门坚抓走了,只怕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