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了,耳机里还循环放着睡前那首很轻缓的旋律。
那声震天雷响后,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玻璃上,噼啪作响。
闫嗔拿下耳机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了。
他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可是屏幕清清爽爽,只有那朵盛开的向日葵。
耳边又是轰隆一声响,停在绿色软件上方的手指倏地一落,屏幕瞬间跳转到聊天界面。
最上面的一条,显示的仍是下午她发过去的四个字:注意安全。
闫嗔看着那张合照头像,咬了咬唇。
不知是出于试探还是疑惑的心理,闫嗔发了一个标点符号过去。
时间一秒一秒的,像是被慢放了一般,好一会儿过去,都没等来对方的回复。
闫嗔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索性闭上了眼,结果眼睫颤了几下后,她又忽地睁眼。
第一次觉得雨声是这么扰人。
偏偏,雨砸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大,闫嗔睡不着,干脆也不睡了。
穿着睡衣下了楼,在客厅里溜达了一圈后,她坐到沙发里。
却没想到楼下的隔音比楼上要好得多,她窝坐的沙发刚好在上次岑颂睡的那个沙发的对面。
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那天早上悬落在沙发扶手下的两条腿。
紧接着,是那晚在日料店
蓦地,她眼皮一跳。
几帧画面让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真实发生过。
以为会一闪而过,偏偏,接踵而来的另几幅画面在她脑海拼成影像。
闫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心跳声渐渐盖过窗外的风声、雨声
搁在腿边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
乱成麻的思绪突然如绳子断掉,抓着抱枕两角的手指几度蜷紧再松开,就在屏幕暗下去的那一秒,闫嗔轻吐一口气,拿起手机。
岑颂:【醒了?】
他果然回来了。
舌尖还在唇肉内壁轻轻摩挲着,酒醉那晚的丝缕疼意已经被她渐渐找回。
想起那天早上在馄饨店,他也说他舌尖破了。
所以,是被她咬破的?
所以那天晚上,她借着酒醉,到底都对他干了些什么?
这个问题缠在闫嗔心里,一直缠到天亮。
客厅的门在一阵微风吹过的时候开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