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对的?没有,没什么不对的。&rdo;
&ldo;你看上去像是刚吃了一块烂蛤蜊。&rdo;卡尔说道。
你懂什么,我心想。
第23节
这个上午的剩余时光,我把t≈e的支出报表仔细研究了一遍,然后开始构思乔迪所说的新政。我把这当做是&ldo;跟好好先生说再见&rdo;备忘录,因为新政确实非常残酷,其中包括以下诸项:从今以后坐飞机出差不准乘坐商务舱,一律改乘经济舱,除非用自己的积分卡进行升级;下榻酒店必须降低档次,上限是一个晚上一百七十五美元;业务行程必须至少提前一个星期预订,这样可以获得价格优惠;临时出行必须提前得到我的授权。我把出差津贴降到了每天五十美元,虽然抠门儿了点,但还是有很高的可行性。每日餐饮花费不得超过这个金额,除非是请客户吃饭。不得以单纯饮酒为目的带客户消费,同时点主食者除外。我们在异地会议上花费较多,所以我也开始打这种会议的主意。很多钱砸在了办公室午餐会上,这种会议将成为历史,以后午餐必须自己带。
我把各种数字计算了一下,最终得出了新政将为公司节约下来的具体数额。我把备忘录发到了乔迪的电子邮箱里。
午饭过后,乔迪回了电话,说:&ldo;好极了。&rdo;
我休息了一会儿,回了几个电话,回过头来又把备忘录读了一遍。我对几个地方的文字进行了修改,使语气显得不那么生硬;然后把润色好的备忘录发给了弗兰妮,让她通读一遍,检查一下有没有打错字什么的。
弗兰妮,全名叫弗朗西丝?芭博,是公司分配给我的秘书。她在这个公司干了二十多年了,唯一的缺点是每隔半小时就要出去过过烟瘾。她的工作隔间就在我的新办公室的外面。她长了一张一本正经的脸,嘴唇紧绷,上嘴唇的上面有几道竖纹。她有四十五岁了,但看上去要年轻十岁;平时喷一种味道浓烈的香水,闻上去有点像杀虫喷雾剂。如果你不认识她,可能会觉得她这个人有点难以亲近。但我跟她很快就混熟了,她甚至展现了对幽默高超的理解能力,虽然那要耗费一点时间。
她按响了我的内部对讲机,说:&ldo;一位叫苏鲁的先生请求见你。&rdo;她的声音有些迟疑。她的嗓子早就叫尼古丁给毁了,听上去比我的还粗,&ldo;但可以肯定他不是日本人,好像更像是个冲浪手。&rdo;
她显然对经典星舰一无所知。&ldo;格拉汉姆。&rdo;我接起电话说,&ldo;好久不见了。&rdo;
&ldo;你好像蒸发了。&rdo;
&ldo;我们这儿都快疯了。&rdo;
&ldo;你在故意躲着我吗,小子?我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克林贡人了。&rdo;
&ldo;我很抱歉,格拉汉姆。我已经……哦,我已经开始健身锻炼了。&rdo;
&ldo;健身?凯特的主意,对吗?她终于说服你了。&rdo;
&ldo;这里有很多原因。凯特怀孕了,你没听说吗?&rdo;
&ldo;嘿,恭喜你啊!这么说没错吧?还是应该说节哀顺变,啊?&rdo;
&ldo;我将接受你的恭喜。&rdo;
&ldo;一个小斯特曼。真是会吓坏我啊,不可思议。像个小崔宝(《星舰奇航》中的生物)似的噼噼啪啪到处跑,是吧?&rdo;
&ldo;崔宝没有腿。&rdo;我说。
&ldo;你明白我的意思。&rdo;格拉汉姆说道,&ldo;我是个星舰迷。好吧,废话少说,我弄到了点儿一流货。劲头儿很大的白寡妇。&rdo;
&ldo;那是不是某种海洛因?&rdo;
他模仿牙买加口音说道:&ldo;大麻,兄弟。地里长出来的东西才是真材实料。&rdo;他又加了几句,&ldo;这还不是随随便便的大麻,老弟。我跟你说的是荷兰大麻杯冠军。因地卡大麻和萨提亚大麻的混合物,主要还是萨提亚大麻的成分多。这东西非常有劲儿,万人追捧。大麻中的传奇,杰。&rdo;
&ldo;我看不见得。&rdo;
&ldo;到中心广场来一趟吧。我给咱俩卷几根儿大麻烟卷尝尝,或是看两集《星舰》。我这儿还有那部电影《万能金龟车》。&rdo;
&ldo;我说过了,格拉汉姆,&rdo;我坚定地说,&ldo;我以后不再碰那玩意了。&rdo;
&ldo;哥们儿,你还从来没尝过白寡妇呢。&rdo;
&ldo;我很抱歉,格拉汉姆。只能说‐‐事情已经变了。&rdo;
&ldo;因为小杰森要出世了?还是因为你的内人要拿高跟鞋戳你?&rdo;
&ldo;拜托了,伙计,不是因为那个。&rdo;
他的声音小了一些。&ldo;好吧,伙计。我想我明白了。你如今是副总裁了,对吗?你们公司的网站上那么说的。你有了自己使唤的秘书,还买了一所漂亮的大房子。看来你飞黄腾达了就忘了你是从哪儿混出来的,是吗?&rdo;
&ldo;我是那样的人吗,格拉汉姆?&rdo;
&ldo;那可不好说。&rdo;他说,&ldo;现在我连你是谁都搞不准了。&rdo;
&ldo;那么说太伤人了。别把罪过都推到我的身上,拜托。&rdo;
&ldo;我看见了什么就说什么,伙计。这是我一贯的作风。&rdo;
&ldo;给我一点时间好吗?现在工作太多,我忙不过来。只要我腾出空儿来,我们就一起出去吃一顿,我请客,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