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一直到回到营地还在发呆,下午午休也睡的不踏实。
也不知道这安魂珠的成分是什么,会不会和胃酸发生反应生成什么可怕的东西。理科生唐安越想越不安,嚯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行得把这颗珠子给弄出来,好好的一辈子可不能毁在一颗珠子上。
唐安让春桃拿来了洗漱用的脸盆,屏退了众人,暗暗下定决心:这安魂珠怎么进去的我就要让它怎么出来。想到又要经历刚在树林里的那番煎熬,唐安有点发怵,但还是勇敢地站在了脸盆前。还是小命比较重要,这么大一颗珠子居然咽下去了,也不知会不会死。
催吐半天无果,唐安一阵气馁,干呕了几声后,放弃了这个法子,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唉,真是没办法了,只能这样了!唐安转了几圈之后停了下来,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来人呐,去给本公主寻一大串香蕉来!”既然吐不出来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办法了,虽说这法子有点猥琐,但是为了健康着想,她还是决定要干一番“大事业”。可是转念想到安魂珠的大小,唐安头皮一阵阵发麻,也不知道这么个小身子是否承受的住。不管它,拼了!
行宫的侍女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寻来了唐安要的香蕉,大概二十来根的样子。
傍晚,唐安躲过了众人,拿着香蕉只身来到了白天偏僻的小树林。她是一个有自尊的成年女性,这么丢人的事情,她是坚决不会让第二个人知晓的。
“嗝——”在吃了十根香蕉之后,唐安实在吃不动了,挺着小肚子跑到一棵大树后边蹲了下来,决定先“找找感觉”。
正要用力之时,一阵马蹄声夹杂着慌乱的脚步由远而近,吓得唐安“感觉”全无,连忙收拾了一下站起身来。
“小弟弟,别害羞呀,姐姐追你追得一路也累了,就这里吧。”这声音听着很耳熟啊!唐安好奇地从树后探出头来。擦!这女人都不长记性的么?伤都没好全,就又出来调戏良家少男。个死女人,你调戏归调戏好了,偏偏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知道打扰人家办“大事情”是会天打雷劈的么?
“呵呵,别害羞,本王很温柔的。你也别想逃了,一个丞相私生子而已,即使逃了,本王也有本事把你抓回来,不如就从了本王……”
“滚!”顾思文满脸怒容,站在那直冒冷气,冻的树后的唐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唉,这也是个狠人呐!不过对上个极品王爷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清白难保啊。不过唐安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毕竟清白这东西对男人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况且她自身都难保了,这司徒静八成认得她,早上刚在苏若华受伤吃过亏,依她那阴险狠辣的个性,难保不会在唐安身上找回来。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虽然有伤在身,对付你还是不成问题的。”司徒静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了,便想用强的,伸手去拉顾思文。见对方不配合,抬脚就往他肚子踹去,踢得顾思文吐了口鲜血。
司徒静被鲜血的味道给刺激到,双手并用地揍起了眼前的少年。可怜顾思文一介书生,即使身体健壮,但到底是敌不过武功高强的司徒静,只有默默挨打的份。但好在司徒静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下手之时避开了几处要害和顾思文的脸。
这人变态啊,都受伤了还整日只想着这档子事情!再这么揍下去,这姓顾的小子要被打死了!不行,得找个人帮忙去。唐安终究狠不下心,悄悄转身,准备去搬救兵。
“等一下!”顾思文终于开口道。司徒静听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唐安也停下了脚步。
“怎么,想通了?”
“咳咳……”顾思文咳出一口鲜血道:“要我答应也无不可,可这天下哪有这般容易之事。”
“这个简单,你的情况我也知道,在大夏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的,只要你跟了我,随我回斧钺,我保你仕途无忧。”终究是个私生子,也就这么点抱负,许你一个空位又如何?
反转剧啊!唐安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这幕,惊讶的合不拢嘴。
“如此甚好。”顾思文整了整衣服,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司徒静的双眼,轻笑了一声。本来看起来寂寞薄情的少年,这么一笑,给冷漠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生气,看得司徒静呼吸一窒,心里痒痒的,像看猎物一样狠狠的盯着顾思文。
顾思文见了,不退反进,伸手拨开了她耳旁的碎发,轻抚着司徒静的脸:“王爷,其实你本就生的美丽,日后遇见中意之人完全不必如此相逼……”
司徒静被顾思文轻柔的嗓音和脸上那几下温柔的抚摸弄得有点心猿意马,罕见的红了脸,喃喃道:“不这样,那……那要如何?”
顾思文不说话,示意她靠近些,司徒静按捺住内心的悸动,听话的将耳朵凑近了顾思文的双唇。
天哪!这就要开始了么?光天化日的这两人都不在意形象的么?要进入成人剧场了么?唐安觉得自己接下来很可能要看到点带颜色的画面了,犹豫着是不是该走开,给两人一点空间。
“不如何,因为你从今往后都没有这个机会了!”就在司徒静靠近的那一刻,说时迟那时快,顾思文从袖中飞快抽出把小刀,朝着司徒静的脖子狠狠刺去,力道之大,使得刀身深深刺入脖子里,一直没到了刀柄。
“你……你……”司徒静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柔弱书生”,手捂着脖子,面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顾思文并不理会,一根根地掰开了司徒静捂着伤口的手,拔出了小刀,鲜血立刻狂涌而出,喷了他一脸。
杀……杀人了!这是唐安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还是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她第一次意识到,这里并不是以前那个法治社会,人命在这并不值钱,堂堂一个王爷,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司徒静还没死透,躺在地上,脖子上留着鲜血,身体一抽一抽的。这场面太过血腥,虽说是对方咎由自取,但唐安一时间难以接受,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踩到了一节干枯的树枝,发出了“咔”的一声响。
顾思文听到声响,又重新拿起了锋利的小刀,循着声音走了过来。这是要来杀人灭口了么?看着满脸鲜血一步步逼近的顾思文,唐安此生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恐惧。不要怕,不要怕,唐安双手握拳,一遍遍地安慰自己,他刚刚受了伤,只要奋力一拼还有一线生机。话虽如此,可唐安的双腿还是不听使唤地抖个不停。
顾思文终于走到了大树旁,看到了她,出乎唐安意料的是,杀人灭口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顾思文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只淡淡地瞄了唐安一眼,便越过了她,走向司徒静的坐骑,翻身而上,用力挥了一下马鞭。只听得“嘶——”的一声长啸,一人一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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