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赵小姐,原来你早就找到顾先生了啊。”
赵珈宜看到思妍与贺满跑过来,这话让她听着有些奇怪。
什么叫找到顾先生了?
赵珈宜顺着贺满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
只见他递上他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他在二十四小时前收到的离婚通知信息。
“我叫顾昀生。”他说。
赵珈宜脸上的表情顷刻间消失殆尽,整个人都呆滞了下。
哪个顾?哪个生?
直到顾昀生再次补充一句:“不巧,刚好是赵小姐你那快没有的老公,幸会。”
-
房间里。
一盏暖黄色的地灯照亮,不大的茶几上摆着一壶凉白开,方制的玻璃瓶里晃动着灯光。
夜里风凉,温度急剧而下。
关了窗户的顾昀生又脱下他的外套,穿着那身让赵珈宜一眼喜欢的衬衣,将外套轻放在她的面前。
似是提醒她可以披上保暖。
可赵珈宜却当没看见。
从确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后,先前的那点喜欢已经烟消云散。
她承认,顾昀生有一眼蛊惑他人的气质与样貌,可他两年不露面,也是和自己一样不care这段婚姻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本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若是顺水推舟取消离婚,那赵珈宜就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
她喜欢不掺加任何东西的纯粹感情与婚姻。
顾昀生不紧不慢地去烧了壶水,又给她泡了杯清茶,静谧的空间里只有水壶翻滚的声音。
赵珈宜没那么多耐心,索性直言。
“既然你就是顾昀生,那就更好说了。”
只见她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放到桌上。
顾昀生嗓音清隽,带着半分微笑,缓缓道来。
“我如果没理解错的话,你刚才是对我有意思,确定要离婚吗?”
赵珈宜面不改色:“刚才是刚才。”
离婚的意思分毫不改。
赵珈宜指了指手机,那条离婚信息后面的补充说明,已经写得十分清楚。
【我们虽然领证结婚两年,但双方资产从未有过重叠挂钩,结婚期间也是从未见过面。如果一定要走法律程序,我也愿意二人资产平等划分,唯一的条件,就是和平离婚。】
她这些话甚至都不愿意当面说。
顾昀生注意到赵珈宜说话干脆利落,颇有明港赵家人的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