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掌柜非常热情,亲自招待裴徽,说道:“这位公子,这种药很少见,也很少用,我们也只有几株,在库房中。”
“请公子去后院客房稍等一会儿,我派伙计去库房翻找一下。”
裴徽暗松一口气,说道:“你们库房有多少都拿来,我全要了,钱不是问题。”
然后,他便带着八名护卫跟着掌柜来到了后院,走进一个布置颇为雅致的客厅坐下休息。
掌柜让人给裴徽和八名护卫都奉上了茶水。
因为担心暗中被安禄山的狼鹰卫盯上,裴徽表现得颇为警惕,没有喝茶水,也没有让护卫喝。
然而,坐下没多久,他便突然感到头晕。
紧接着,他看见自己的八名护卫犹如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的全部跌倒在地。
“不好……中毒了……”裴徽大惊,就要起身逃走,但刚站起来,便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裴徽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他头脑清醒,但浑身无力,除了能够伸伸手指,眨眨眼睛,伸个舌头之外,再大的动作竟然都做不了。
“你为什么要调配这种恶毒的春药,若是敢有半句谎话,我便阉了你。”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在裴徽耳边响起。
“卧槽……”裴徽心中顿时一沉。
他想不通,行事这般谨慎,怎么刚做的事情就暴露了。
而且轻易便被人制住。
看来还是低估了安禄山。
恐怕自己一直被安禄山的狼鹰卫暗中盯着。
略一沉思,裴徽便认为自己落在了安禄山的手中。
因为,就目前为止,他得罪过的、与其结仇的只有安禄山。
“你们是安禄山的狼鹰卫吧?”裴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故作淡然的说道。
裴徽看不见的视野中——他的脑袋正对着的、四五步外的一把交椅上,李腾空与丁娘对视一眼,一脸愕然和疑惑。
问话的那名绣衣女使转头看着李腾空,以眼神请示下一步怎么办。
李腾空旁边有笔墨纸砚,迅速写了一句话“假装承认是安禄山的狼鹰卫,继续询问。”
那名绣衣女使看了之后,冲着裴徽冷笑一声,说道:“算你聪明,既然知道我们是狼鹰卫的人,便如实交待配制这春药想要做什么,否则定让你生不如死。”
裴徽却突然说道:“你们不是狼鹰卫的人,安禄山的狼鹰卫全部是男人。”
“此外,刚才我听到有人用毛笔写字,我猜是你们主事的人不想让我听到他的声音。”
“所以,你们到底是谁?”
李腾空没想到这么快便被裴徽听出破绽,一脸讶异和意外。
丁娘和那名绣衣女使看向李腾空,等待新的指示。
李腾空皱眉沉思,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裴徽却突然吸了吸鼻子,然后失声道:“是你,丁娘!”
早在前日晚上在极乐宫面对许九娘的时候,裴徽便发现自己对味道非常敏锐,只要是闻过的味道便能牢牢记住,而且嗅觉貌似也很灵敏。
早上跟丁娘在一个马车中,闻过丁娘身上淡淡的脂粉香味,虽然没有特意去记这种味道,但裴徽却不知不觉的记了下来。
李腾空和丁娘以及另一名绣衣女使顿时脸色大变,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我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丁娘一脸匪夷所思,眼见了鬼似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