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倒进了瓶子里。他把瓶子塞进了外衣口袋里,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后门。此时,
要想把门上的插销拔出来可是却不弄出任何动静来是相当困难的。但是他最终还是
想方设法达到了目的。依旧是踮着脚尖,他悄悄地穿过花园来到了花圃棚子里。他
弯下腰擦亮了一根火柴。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把那罐除草剂留在了什么地方,应该就
在棚子后方的那些花盆后面。他异常小心地取出了那罐除草剂。火苗顺着火柴杆蔓
延了上来,结果烫着了他的手指。可是还没等擦亮另一根火柴,他的触觉已经告诉
了他自己想了解到的情况。那个塞子又是松的。
恐惧再一次紧紧地抓牢了马默里先生,他站在弥漫着泥土气息的花圃棚子里,
身上穿着礼服和风衣,一只手攥着那只罐子,而另一只手却握着火柴盒。他急切地
想要跑出去告诉一个人他所发现的一切。
可是,他还是把那个罐子放在了他刚才找到它的地方,之后便回到了房间里。
又一次穿过花园的时候,他注意到萨顿太太的窗户里还亮着灯光。这一发现让他感
到比以往所经历的一切更加可怕。她是不是在观察着他?埃塞尔的房间窗户是黑着
的。如果她喝了什么致命的东西,那么到处都应该亮着灯,而且还会有各种各样杂
乱的响动以及呼叫大夫的声音,那场景就像是他自己生病的时候那样。遭遇袭击‐
‐那才是正确的用语,他这样想着。
心中依旧带着那种古怪的念头和对情况的准确判断,他走进了房间,洗干净了
摆在那里的茶具,然后用留在原来那锅里的可可又冲了一杯。他静悄悄地向卧室溜
去。这时,埃塞尔的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过来,她正向他打招呼呢。
&ldo;回来得多晚啊,哈罗德。淘气的老小伙子!玩得开心吗?&rdo;
&ldo;还不赖。你感觉好吗,亲爱的?&rdo;
&ldo;好极了。萨顿太太给你留了一点东西吧?她说过她会这样做的。&rdo;
&ldo;是的,不过我并不渴。&rdo;
埃塞尔大笑了起来。&ldo;哦,这就是聚会,不是吗?&rdo;
马默里并没有准备要否认。他脱掉上衣爬上了床,之后,他把妻子紧紧揽到了
身边,仿佛像是要抗拒死亡和地狱,不让她从自己身边被抢走一样。第二天清晨他
就要采取行动。感谢上帝,他还发现得不算太迟。
迪姆索普先生是一位化学家,也是马默里先生众多朋友中一位不错的密友。过
去他们常常坐在斯普林格河岸边那家杂乱的小商铺里交流关于像草地昆虫和建立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