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薄醉盯着路遥歌的睡脸看了一会儿,嘴角不由自主地挂起了一抹痴汉一样的笑脸。
不只是路遥歌觉得颜薄醉可爱,颜薄醉也觉得路遥歌简直可爱死了。
他这个单身主义者,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单身主义者了,就算一辈子没有女朋友又怎么样?他有他家遥歌啊,不比女朋友可爱?比女朋友好看?比女朋友抱起来舒服?
颜薄醉最后盯了一会儿,见路遥歌半边脖子露在外面,便小心翼翼地帮路遥歌盖好了被子,然后悄悄放下床帘,轻手轻脚地缩了回去。
……
两分钟后,路遥歌的床帘再次被拉开,一道黑乎乎的身影如猫儿般灵敏地窜了进来,掀开路遥歌的被子便熟门熟路地钻了进去。
他都好几天没跟遥歌一起睡觉了,遥歌肯定很没有安全感,他得跟遥歌睡在一起,让遥歌吸吸猫猫才行。
没错,就是这样,才不是因为他睡不着,一定要抱着遥歌,才乐意闭眼睛的呢。
路遥歌在睡梦里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贴了上来,本能地滚进了颜薄醉的怀里,让这股好闻的气息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包围,这才舒坦了。
颜薄醉顺势抱住路遥歌的腰,又亲了亲路遥歌的头顶,将路遥歌紧紧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路遥歌眼睛还没有睁开,就闻到鼻尖传来一股熟悉的好闻的气味,本能地凑上去嗅了嗅。
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紧接着,颜薄醉早起时特有的沙哑嗓音在头顶懒洋洋地响起:“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怎么总是喜欢闻我没刷牙的嘴呢?”
路遥歌哼唧了一声,闭着眼睛将脑袋向前一推,嘴唇完全贴住了颜薄醉的掌心,而颜薄醉的手背,则贴上了颜薄醉自己的嘴唇。
然后路遥歌张开嘴巴,在颜薄醉的掌心里重重地亲了一口,发出特别响的一声木马,顺便糊了颜薄醉满手掌的口水,这才慢悠悠地掀开了睫毛,露出一双得瑟的眼睛,哼哼唧唧地说:“我不仅闻,我还亲呢。”
颜薄醉也不恼,甚至笑着捏了捏路遥歌的鼻子:“小狗狗就喜欢舔人。”
路遥歌又哼唧了一声,抓过颜薄醉捏着自己鼻子的手,一边放在自己的手里把玩,一边状似疑惑地皱了皱眉,嘴里抑扬顿挫地说:“哎呀,好奇怪哦,我昨晚明明记得我是一个人睡的啊,怎么一觉起来,我的床上忽然长出了这么大一只猫猫呢?薄醉,你说,这只猫猫是从哪里长出来的啊?”
颜薄醉挑眉:“哦,可能是猫猫晚上被狗狗的梦话吵醒了,担心狗狗,就跑过去看,结果被狗狗一下子扑倒,赖在怀里,然后就起不来了,只能将就着抱着狗狗睡一觉了。”
路遥歌一愣,顿时不太好意思地抠了抠脸:“啊,真的假的?我又把你缠住不能走了啊……”
路遥歌之所以相信,还不是因为这样的情况当真发生过很多次了。
颜薄醉睡眠浅,稍微有一点动静就很容易醒过来,而路遥歌又是个喜欢说梦话的,而且他说梦话还不是普通的低喃或者哼唧,而是真的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的那种,拿出去考普通话,分分钟考个二级甲等出来。
所以从小到大,颜薄醉就经常被路遥歌晚上的梦话吵醒。
有趣的是,每次颜薄醉被吵醒了,就会跑去看路遥歌,而路遥歌一闻到颜薄醉的猫猫味儿,就跟狗狗闻到骨头似的立刻黏了上去,跟个八爪鱼似的四肢并用紧紧缠着颜薄醉不许走,然后颜薄醉就走不了了,只好顺水推舟地抱着路遥歌睡一晚上。
更奇妙的是,他俩这样抱着睡觉,反而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也不知道是路遥歌只要被颜薄醉抱在怀里,就不会说梦话了,还是颜薄醉只要把路遥歌抱在怀里,就能免疫路遥歌的梦话。
不过路遥歌还是觉得,任谁晚上睡得好好的,被吵醒了都不会很开心。
就算颜薄醉不会责怪路遥歌,也不妨碍路遥歌的愧疚。
路遥歌正心虚着,忽然感觉怀里的人轻轻地抖动了起来,他抬头一看,颜薄醉竟然捂着嘴巴,偷偷地笑着呢。
路遥歌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上当受骗了,用脚轻轻踹了颜薄醉一下,笑着打他:“好哇,你竟然敢耍我!你这只坏猫猫,赶紧给我下去!罚你今天一上午都必须背着我老婆!”
颜薄醉忍住没反驳,就算路遥歌不惩罚他,他每天也还是将路遥歌的老婆背来背去的,只是乖顺地应着好。
“让我吸一口,吸一口再下去。”颜薄醉从床上坐起来,忽然弯腰抱住路遥歌,把脸埋进路遥歌软乎乎的肚皮里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像是满血复活一样,手脚灵敏地翻身下床了。
……
颜薄醉本以为,那出求婚闹出来的不开心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他跟遥歌还是会像以前那样,每天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
然而很快,颜薄醉就发现自己当时放心得太早了。
一次下午下了课,路遥歌他们寝室一起去食堂吃晚饭。
一群人刚找好位置,把盘子放下来,两个女生便携伴走了过来,站在了他们隔壁桌前。
其中一个长卷发女生看着路遥歌,笑容甜美道:“请问我们可以坐在你们的旁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