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闹出的风波暂且告一段落,陆知杭恍惚还记得离去时,宋家父子好声好气地送他到了门口。
他救了宋和玉只是很小一部分的原因,主要还是宋元洲明白自己儿子看重陆知杭,而陆知杭又与阮原有些关系,适才闹出了乌龙,才屈尊送了他一次。
“师弟如今也是当师父的人了。”阮阳平啧了一声,话音中满是打趣。
陆知杭这会突然有些想让师兄闭嘴,冷冷地瞥了一眼过去。
他原本以为,以他的身份,宋元洲绝不可能让他嫡出的幼子拜自己为师,没成想在听宋和玉请求后,右相大人根本没有犹豫过,直接就应下了,说出去都匪夷所思。
阮阳平接收到他的眼刀,清清嗓子收敛了几分作怪的心,转而闷闷道:“你何时也学起了盛小姐,我那温文尔雅的师弟哪去了?”
盛小姐……
听师兄提起云祈,陆知杭神色有些恍惚,突然就没了说话的兴致,长叹一声阖上双眼。
他见不到云祈,除非陆知杭能混入皇宫中,否则在剧情点开始前,他都只能闷头读书,至多研究一下解忧。
下一次见到云祈的机会……
陆知杭回想原著剧情,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
自从恢复记忆,他已经整整一月余未曾见过云祈了,说不想念是不可能的,甚至每晚都能梦见昔日在江南的往事,醒来却发现是梦一场,怅然若失。
“师弟……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阮阳平见他一言不发,神色有些难看,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陆知杭抽空敷衍了一句,开始回想起了脑海中尚且留存的剧情。
把那原本索然无味的剧情细细回想,不放过分毫的细节,陆知杭已经盘算着怎么混进去,见上云祈一面了。
哪怕不能让云祈回想起过往的记忆,至少也得在对方心里留下印象,再借机攀上关系。
陆知杭沉思许久,马车也在他闭目养神的功夫到达了阮家大院。
过几日就是鼎新酒楼开业的日子了,一些繁琐的事情都是陆昭在筹备,陆知杭这个收银子的却是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科举上。
不论是为了符元明还是云祈,他都得尽力在会试中考取不错的名次,以争取能留在晏都,不被排挤在权力中枢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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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冬里,陆知杭除了每日替宋和玉治病,教他素描外,剩余的时间大多用在了读书上。
许是会试将近,到了岁春过后,燕曲干脆让他们辰时吃过早点后,就到他府上专心习经义,做最后一搏,把心思都放在科举这边。
二月的晏都仍不抵酷寒,但较之正月还是要暖和不少,楼宇林立的长街上悬挂着红艳艳的灯笼。
陆知杭看完张氏寄过来的信件,提笔回过信后,抿了抿唇。
自从把张氏接到江南后,他娘清楚家里富裕就耐不住思念,时常给他寄来书信,陆知杭都会一一回复,至少让她心安,报喜不报忧。
“山上的梅花,这会应该开了。”陆知杭坐在案台前,呢喃了一声,转而吩咐道,“夜莺,备马。”
在原著剧情中,和嫡母斗智斗勇的女主,在这一日会到平望山为染了风寒的庶弟祈福,从而遭到相府嫡二小姐张雨筠的陷害,被云祈意外相救。
皇后乔氏前几日赏雪时病倒,一心盼着能让嫡女当上太子妃的嫡母,当然坐不住了,哪怕张景焕明面上因为符元明一事,对太子殿下生了隔阂。
在几位公主殿下和大臣嫡女结伴前往平望山替皇后祈福时,张楚裳尚被排挤在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先众女一步。
张雨筠向来看不惯她,在嫡母的哄骗下误以为张楚裳的娘亲才是不知廉耻勾引她爹的人,意外撞见张楚裳准备前往平望山,还以为是为了争宠,顿时就心生歹念。
古早女频小说中,恶毒女配陷害你,不是推下池塘就是下点□□毁坏名声,在这两种里,张雨筠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