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言兄!奉言兄!状元!状元!”
人群中,韩默的声音尤为突兀,他激动的抱住刘奉言又哭又笑:“你中了,你如愿了!”
而刘奉言早已呆立当场,那写于顶端的名字此刻在眼里竟是觉得虚妄陌生,他仿若见字不识一般,好似认不出那是刘奉言三个字了。
周遭的人纷纷侧目,也认出了这人不就是会试的头名会元刘奉言?
果然,能在会试中摘得头名,在殿试上一样当仁不让被圣上钦点。
不论认识与否,考生学子们纷纷上前拱手道贺,这淮南刘奉言一朝科考龙在天,入仕便身居从六品,日后必然前途无量。
刘奉言神色和动作均有些僵硬的和身边的人点头会意,韩默则是向后去找自己的名字。
最后,他在二甲名单中找到了!
“我也中了!我也中了!”
他一激动,扳过一脸木讷的刘奉言又抱住了:“兄弟,我也中了,二甲十六,二甲十六!”
刘奉言听见韩默的话,至此终于缓过神来,他终是红着眼笑了:“中了,我们都中了!”
两人又哭又笑,这些年的寒窗苦读终是没有白费,光耀门楣给祖宗添光进彩了!
不远处,宋柚安站在角落的一块巨石上,她瞧见了刘奉言和韩默的名字,也瞧见了他们两个抱在一起庆祝的模样。
虽然这都是两人原本就命定的结果,可想到那日酒楼初遇,她此刻也觉与有荣焉。
“哎?宋姑娘,你也来了?”
因她站得高,竟是被朱翎瞧见了。
宋柚安连忙跳下来:“我来瞧瞧热闹,还没见过科举放榜呢。”
朱翎闻言点了点头,道:“听说今年的状元是淮南的。”
宋柚安想到朱翎家中也有几个哥哥,不禁问道:“小姐也是来看榜的吧?不知家中兄长可有高中?”
朱翎撇嘴,摇了摇头,语气丧丧的道:“没有。”
宋柚安顿觉失言:“对不起,民女无意……”
朱翎摆了摆手:“不用对不起,我那几个哥哥空有一腔志气,可肚子里的墨水不够。大昭人才济济,那每回科考都是大浪淘沙般,哪有那么容易高中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是心疼我那二哥哥,每日熬油点灯到天明,就等着这临门一脚。可惜在会试时闹了腹急,失了状态止步殿试之外,不然今年他大有希望的。”
一旁的小丫鬟闻言轻声道:“二少爷年轻有为,两年之后一定会高中的。”
“但愿吧。”朱翎轻轻叹了口气,转而跟宋柚安告别:“宋姑娘我就先回去了,父亲心里有数也是不愿意来,母亲和祖母都在车上等着我将这个噩耗告诉她们呢。”
宋柚安闻言眨了眨眼,听着朱翎的话想笑又忍住了。
等朱翎走了之后她又看了一会热闹,有人欢喜有人愁,人群里不时发出惊呼和哀嚎,有人考了多届却始终怀才不遇不得志,再次落榜崩溃大哭,宋柚安瞧着竟也能共情。
在古时就是如此,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多少人都想靠着读书来跨越阶层、光宗耀祖,然而彼时的科考却比后世的高考要难上许多许多。
回到别墅,系统准时跳了出来。
今日生意所得共计5400两大昭银票,宋柚安将其中的5000两兑换成了五百万打入卡中,剩下的银票她存留在柚安居,以备她在大昭生活所需之用。